楊梅考慮事情很周到,昨天到了山城之后,她并沒有回廣陽。搜索本文首發今晚吃雞j準備領著小方正在山城逗留兩天,直到秦紅菱過來接走。我不是第一次來山城了,最近兩次來廣陽,我都是從山城機場下的飛機。對于山城,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錯綜復雜的道路。啞巴對路形有著很高的天賦,只要經過一遍,就能精準無誤記住回去的路。可面對山城的路況,他也顯得頗為吃力。楊梅的表現真是讓我開了眼,她幾乎一路零失誤的將車開到市區的一家飯店前。經過我的一番問詢才知道,原來她在山城上的大學走下車子,我和楊梅走向飯店,小川和啞巴則去其他地方覓食去了。“馬上就要見到正正了,什么感覺?”楊梅歪頭看著我,笑著問道。什么感覺我還真形容不上來。激動肯定是有的,感慨也是有的,內疚和難受就不說了,我還有點那種‘近鄉情怯’的畏縮感。“想逃。”聽到我的回答后,楊梅又笑了,“你可真奇怪,見不到的時候想的魂牽夢縈,馬上就要見到了,你卻想著逃避?!那你干嘛還要跑過來?”“屁話真多!”我白了楊梅一眼,沒再理會她。楊梅撇了一下嘴,也沒有再搭理我,來到二樓的一間廂房前,她徑直推門走了進去。我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走了進去。廂房很大,餐桌也很大,不過人很少,不算我和楊梅,只有寥寥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楊梅的小助理倩倩,另一個是曹夢圓,至于那個皮膚白凈眼睛很大的小男孩,自然就是我和秦紅菱的兒子方正了。此時曹夢圓正在聚精會神的玩著游戲機,兩只手不停摁著,從聲音來看,應該是魂斗羅。而小方正就坐在曹夢圓一側,探著頭觀看的很認真。雖然一個多月沒見過曹夢圓了,但通過楊梅,我對她在余杭的生活還是很清楚的。大概在半個月前,她的愛好就轉變了,從唱歌變成了打游戲。像個網癮少女一樣,只要有時間就拿起游戲機,一玩就是一天。耳濡目染,小方正也跟著學會了玩俄羅斯方塊。對于我和楊梅的到來,曹夢圓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倒是小方正看到楊梅后,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梅姨姨。第一次見到小方正,我便多打量了他兩眼。楊梅和阿慶他們都說跟我挺像的,但我覺得還是更像秦紅菱一些。不僅是雙眼皮和白凈的膚色,還有他靦腆的樣子,都有秦紅菱的影子。僅是和我對視了一眼,他就害羞的連忙低下頭了。“圓圓,先別玩了,看看誰來了?”曹夢圓這才抬頭,僅是看了我一眼,又面無表情的將頭低下了。她似是記得我,又好似不記得我。楊梅聳了一下肩,道,“還和以前差不多。”接著,楊梅又沖小方正說道,“正正,這位是梅姨姨公司里的人,這兩天由他來保護我們不被壞人欺負。喊何叔叔。”“何叔叔好。”小方正非常有禮貌,喊我的時候,還不忘從餐椅上下來,甚至還向我鞠了一躬。能看出來,他被秦紅菱教的很好。“嗯,你好你好”不知為何,對于我們父子的第一次對話,我總感覺眼眶里熱熱的,有想哭的沖動。雖然命運對我不是很友善,給了我很多磨難,但在這一刻,我對它的感激達到了巔峰。因為它讓我活了下來,并給了我一個見到并彌補小方正的機會。“倩倩,跟服務員說一聲,上菜。”說的時候,楊梅還瞥了我一眼。我懂她這一眼的含義,意思讓我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要在小方正跟前表現的太過異常。很快,飯菜上桌。楊梅也強制性的收走了曹夢圓的游戲機。我以為被奪走了心愛的玩具,曹夢圓會大吼大叫。但她并沒有,她只是用怨恨的目光盯著楊梅看了一眼,然后就拿起筷子吃飯了。看到這一幕我是很開心的,因為曹夢圓終于有了憤怒的情緒。“正正,我聽說你會講很多英語,是真的嗎?”吃飯的時候,楊梅和小方正隨口聊著天。“嗯,我媽媽教的。”“跟梅姨姨說幾句。”小方正也不露怯,當即就說了起來,“你好,orng,你叫什么名字,”“嗯,非常棒!我聽說你還會背古詩,來,跟梅姨姨背兩首”雖然不明白梅姨姨為什么要在吃飯的時候讓自己做這些,但小方正并沒有表現出抗拒的一面,一邊拿著筷子,一邊張口說道,“唐,李白,床前明夜光”小小的他不明白,但我肯定是明白的。楊梅之所以做這些,不過是讓我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兒子罷了。一時間,我不僅開心小方正的知書達理,也真心的對楊梅感到一絲感激。“正正真棒!好了,吃飯吧!”說的時候,楊梅還看了我一眼,不加掩飾的露出了邀功般的得意眼神。吃了飯,楊梅帶著我們去了臨近的商場一趟,小川和啞巴二人就在后面尾隨著。我很想跟小方正說幾句話,只是沒等我走上前,就被楊梅制止了。我知道她的用意,無外乎還是為了降低風險。小家伙回去之后,肯定會向秦紅菱講述在山城這邊趣聞的,要是‘何叔叔’的名詞出現過高,秦紅菱會不會起疑呢?答案是肯定的。道理我都知道,只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罷了。在商場里,楊梅給小方正還有曹夢圓買了很多零食以及玩具。出來后,楊梅又帶著我們去了洪崖洞周邊逛了一圈,吃了晚飯后,順便欣賞了一下洪崖洞的夜景。玩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便返回酒店休息了。為了降低存在感,回到酒店,我就躲進了房間內。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楊梅過來告訴我,小方正睡著了。走進另一個房間,我悄悄來到床頭,然后蹲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熟睡的小方正,我看了好久好久等我走出房間的時候,發現穿著一件黑色帶有蕾邊睡裙的楊梅正坐在沙發上。“哭了?”看著我,楊梅似笑非笑。我沒有搭理她,徑直點了一支煙。“現在你總知道我為什么想要一個孩子了吧?那種流淌著自己血液的情感,是任何語都無法描述出來的”說著,楊梅邁著款款的步伐走向我,雙手直接環住了我的腰肢,笑道,“方巖,為了彌補你的遺憾,我都做了什么,你應該也看在眼里了。”“我可以當你的牛馬,可你總得給我點草吃吧?你自己說,我這點要求過不過分?”對著楊梅的臉龐,我不講禮貌的吐出一口濃霧。“楊姐,我今天心情不好。”“沒事,你躺著就行,我自己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