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醫院的占地面積很大,主要科室都有單獨的一幢樓房。跟著秦紅菱來到綜合性門診樓后,小川一下子愣了。靠!人跟丟了!?不好,肯定是秦姐發現我了。雖然不知道秦紅菱為什么會有這么高的警惕,但小川還是立馬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后準備掉頭走人。結果,他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一側面無表情的秦紅菱。“啊!秦姐,你怎么在這?我我隨便逛逛。”小川撓著頭皮強裝鎮定,并快速找了一個借口。“跟著我干嘛?”秦紅菱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沒有啊!我我真的只是隨便逛逛。”面對這種羞恥的事情,小川打死也不準備承認。不過,在秦紅菱灼灼的眼神對視下,他終于敗下陣來。“秦姐,我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對巖哥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人讓你這么上心”可能是從小川的眼里看到了真摯的情感流露,然后,秦紅菱的神情略顯柔和了一些。繼而,她說了一句讓小川極為振奮的話。“跟我來吧!”秦紅菱的想法很簡單,以后還要相處好幾天呢,有些秘密是避無可避的。她也相信小川等人和我情誼,所以,就沒有刻意瞞著。其實有件事情她有點疑惑,按理說我都已經死了,小川等人對自己不可能再有以前那么恭敬了。哪知,他們對自己比以前還要恭敬!甚至為了不冒犯自己,都不敢多看自己一眼。對曹夢圓也是如此!哪怕曹夢圓失憶了,他們的動作以及眼神都非常的克制。這種發自肺腑的尊重,秦紅菱是能感受到的。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這種真摯,她才不準備對小川有什么隱瞞。難道,這就是男人間‘至死不渝’的情誼嗎?秦紅菱想不通,但她也沒有多想。反正對自己也沒有加害之心,想那么多干嘛呢?當然,任憑她想破頭皮,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沒有死!如果我真死了,小川或許對秦紅菱依舊尊重,但不會這么敬畏。很快,跟著秦紅菱,小川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還沒走進病房,他就聽到了孩童的哭鬧聲。不用說,這肯定是間兒童病房了。小川只是有點奇怪,秦姐來兒童病房干嘛?難不成是誰的孩子生病了?然而,下一幕發生的事情直接讓小川呆滯當場!只見秦紅菱走到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身邊,直接將其懷里的孩子抱在了懷中。而這個約莫三歲左右的孩子張嘴喊了一聲媽媽!!媽媽?!什么情況這是!!秦姐有孩子了???孩子爸是誰??不對不對!肯定哪里不對!一時間,小川只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那種即將抓住真相、但又無論如何抓不住的感覺讓他很是苦惱!呆滯了片刻,小川才恢復常態,然后,他表情僵硬的試探著問了一句,“秦姐,這這是你的孩子?”秦紅菱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沖一旁的婦人說道,“嬸子,就是他負責送圓圓過來的,他也是方巖的朋友。”說完,秦紅菱又看向小川說道,“她就是方的媽媽。”就這么簡單的一句介紹,讓小川眼睛瞪大,再次呆滯。極度的震驚過后,他連忙走上前,客氣又恭敬的說道,“阿姨好,我我叫小川,是巖哥的生死兄弟。”婦人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甚至都沒有笑,然后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個字,“你好。”不怪方母不熱情,自己的兒子怎么沒的?不就是跟這一群狐朋狗友混社會,然后作死的嗎?最關鍵的是,自己兒子死了,他的兄弟卻活的好好的,在這樣的反差下,她對小川有好臉色才怪了呢!小川自然也不會在意這個,畢竟是我的媽媽,別說不搭理他,就是揍他一頓,他也只會笑呵呵的接受。忽然!小川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秦姐有了一個孩子,而且,我媽也在這里照顧,最要命的是,孩子跟我長的竟有三分神似!然后他激動問道,“秦姐,孩子是不是巖哥的?”走出門診樓,小川像個傻子似的,一邊走一邊笑。拿出手機,他準備給我匯報這里的情況。撥出號碼之前,他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該怎么跟巖哥說呢?是先說遇到了阿姨,還是先說他有了一個便宜的兒子?有一點他很肯定,無論是哪一個消息,我保管大大的傻眼!島城和仙城相鄰,三個小時不到就來到目的地了。這次談判并沒有來幾個人,除了我和石燕之外,還有市場部的一個經理,加上司機,剛好四個人。本來計劃開兩輛車的,不過就四個人,一輛車都坐不完,完全沒必要浪費油。我沒有其他老總那種高傲的潔癖,后排只允許坐自己一人。也正是因為我的隨和,石燕以及市場部的經理和我差不多閑聊了一路。石燕是那種標準的商界女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至今未婚。長的還行,身材也不錯,在公司里還享有一個最美高管的名號。平時匯報業務的時候,她還挺嚴肅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向我的眼神貌似有點不對勁。目光里總透著一抹旖旎的味道。我覺得,這種轉變應該和我對她的突然提拔有關。想想嘛,如果你是一個長相身材都不錯的女人,老總突然提拔你了,還親自帶著你去外地商談業務。你會不會多想?會不會覺得老總對我有點意思啊?我當然對她沒意思,我只是看重她的能力而已。要是她真想歪了,并付出了某種行動,那結果只會是她自取其辱。來到仙城的時候,距離約定時間就只剩半個小時了,然后我們就沒有休整,直接去了飯店。剛下車,我的手機就響了。看到小川的電話后,我面露一絲郁悶。靠,光顧著聊天了,竟然把大事都給忘了!當下我走到一個僻靜處,然后摁下了接聽鍵。“生哥,我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聽著小川的話,又感受著他的激動,不知為何,我的心莫名沉了一下。他該不會找到秦紅菱的‘小情人’了吧?“什么事?”我沉聲問道。“你有兒子了!”聽到這句話后,我既沒有震驚也沒有疑惑,而是生出了一絲詫異。然后笑著罵了他一句,“草!才一個多月,你他媽怎么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小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