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控制得當,這起火災并沒有對公司造成太大的影響,下午就正常辦公了。至于后續的調查以及詢問啥的,有林建在前面擋著,我也沒有特別關注,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來了。自分公司的方案通過之后,陳鋒就領著一個小團隊去泉城了。負責前期的公司選址、市場考察以及和官府有關部門的溝通等等問題。本來阿慶也要跟著一塊去的,不過被曹夢圓的事情牽絆住了。整個下午依舊被會議填充滿滿,會議的主題主要討論新立項的項目開發,以及公司的未來方向等等。以前我覺得上班開會就是個苦累活,可經過秦紅菱和楊梅的接連造訪后,我發現上班簡直不要太快樂了!什么都不用想,聽聽手下人的方案,自己再適當校正一下就好了。哪像感情問題啊!搞的人吃不香睡不著笑不出來。可命運就是這樣,會讓你舒服一陣子,不會讓你舒服一輩子。開完一連串的會議后,于傍晚時分,我再次前往醫院看望曹夢圓。這幾天啞巴和小川他們的精神也搞的很緊張,然后我讓啞巴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就在病房里大吃大喝了起來。在其他病房,我們這么做的話,肯定會影響病人休息。可曹夢圓就不用顧忌什么了,如果能把她吵醒的話,那我簡直不要太開心了。可惜,我們大聲說笑了兩個多小時,直到飯局結束,曹夢圓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最后我擺擺手,讓啞巴小川他們自行休息,留下幾個人在門口守著就行了。等病房里只剩我和曹夢圓的時候,我徑直躺到了她的病床上,肩膀靠著她的肩膀,和她保持著同樣的睡姿。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蓋著被褥,我沒有,而我睜著眼,她沒有。“圓圓,你知道自己睡幾天了嗎?該醒了。”“要是你再不醒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是你醒來會不會怪我?怪我狠心不跟你見面,怪我讓你一個人等了那么久。”“你應該不會,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怪過我,無論我做了什么”我就這樣一邊望著天花板,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就在我感到略有困意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門外有聲音傳來。不等我有所反應,便聽到了開門聲。繼而,手里拎著一個黃色塑料袋的姚閻走了進來。確實,也只有他和姚雪才會這么‘不講規矩’了。換做其他一個人,哪怕是主治醫生,進門之前也得乖乖敲門。看到姚閻后,我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眼里透著一絲尷尬。再怎么說,我也是姚雪正兒八經的男朋友,此時和另外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成何體統?而姚閻看到我后也是愣了一下,臉色瞬間就變了,眼底更是透著一絲怒意。不過捕捉到我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后,他的情緒才慢慢緩和。“今天想喝酒了,可也不想一個人喝,就過來找你了,沒有打擾到你吧?”姚閻一邊將拿出袋子里的食物,一邊隨口說道。“沒有,我剛好也睡不著。”我快速穿上鞋,然后將收拾好的凳子重又搬了過來。“你喝過了?”可能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姚閻不由問了一句。我笑了一下,“嗯,不過還能陪你對付一點。”姚閻沒有再說,擰開了一瓶瑯琊臺。“她怎么樣?好點了沒有?”“比剛開始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接著,我又補充了一句,“等她醒了,我就讓她離開島城,不會打擾到雪兒的。”姚閻面露玩味,“何生,你知道主動解釋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早有準備。”我一臉無語,“姚局,那我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要不把她殺了?”“別瞎說!我的底線只有一個,就是不能讓雪兒傷心。只要你有本事,哪怕外面包了十個,不讓雪兒知道就行。”“真的!!”我面露喜色。“你說呢?”姚閻挑了一下眉頭,面色不善。靠,白高興了,他明顯在逗我玩。“姚局,虧你還是領導呢!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別說十個,一個我都不會找的。”我義正辭的說道。姚閻輕哼一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有再說。“什么時候從泉城回來的?”我轉移話題說道。“昨天傍晚就回來了,回局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忙到了凌晨。”隨口說了一句,姚閻又道,“今天大廈的事,嗯,做的挺好。”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的。當下我佯裝不知,故意問道,“大廈的事?什么事啊?”姚閻白了我一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別找抽啊!”我哈哈一笑,然后說道,“在那種情況下,但凡是個正常人,肯定會想著先滅火救人的。再說,我開安保公司的目的就是安全保衛生命和財產的,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不上誰上?”姚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話雖這么說,但火情猛于虎,普通人既沒有經驗,也不敢輕易涉險。”“你的那些人這次做的很好,不僅挽救了民眾的損失,還替我挽回了顏面。放心,不會虧待你們的,過兩天我就讓人送塊牌匾過去,再想辦法給你的安保公司提高一下資質。”“就給塊匾啊!我以為會有現金獎勵呢!真小氣。”我揶揄說道。姚閻哼了一聲,“別不知足了,你去島城的其他公司問問,誰得到過這份榮譽了?”道理我自然懂,我不過是跟姚閻開個玩笑罷了。其實匾要比現金值錢多了,有了官方認證,談業務的時候,也有莫大的底氣。“雖然這件事做的很好,但你也不要得意忘形!要是私下敢接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我一樣不講情面。”我點點頭,“放心吧!要是他們敢接,我第一個給你打電話。”“哼!你小子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過!”一番插科打諢的交鋒之后,一瓶酒也快喝完了。“何生,我這次過來,是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什么事?”“這件事跟我這次去泉城開會有關,省里面臨時決定,派我去外地掛職,可能用不了幾天我就要走了。”“這么快?”我略顯詫異。其實這個事姚閻以前就跟我說過了,島城這邊的道上大佬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治安問題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既然島城這邊已經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了,如果再待著,對某些人來說,就是暴殄天物。而且,已經有外省的大佬跟泉城那邊打招呼了,想借用姚閻一段時間。在更高級別的大佬眼中,現在的姚閻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既解決自己轄境內的難題,也給姚閻磨煉的機會,以備以后更好的任用。所以,他走我并不奇怪,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去哪?”我連忙又問了一句。姚閻回了四個字,“川蜀廣陽。”聽到這個回答,我暗下一陣失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