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閻走后,我整個人猶如虛脫一般,倚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讓我忘記方巖的身份,以及不要負了姚雪。如果負了,或者傷害了她,我的后果會很嚴重。站在他的角度,這種想法自然無可厚非。我也不想負她,我也想忘掉從前的一切,關鍵我他媽是人,不是隨時隨地就可以刪除增加的u盤!不一會,房門響起了敲門聲。我心情極端不好,就沒有回應。而下一秒,房門自動打開,阿慶走了進來。“生哥,童瑤告訴我,剛才姚局來了?你們吵架了?”看著我,阿慶關心的問道。“阿慶,如果讓你回到過去的那種居無定所、提心吊膽的生活狀態,你還愿意嗎?”阿慶被我這個問題搞懵了,然后他沉默了一會。沉默的過程中還顯得有些糾結,最終眼神堅定的說道,“無論你是生哥也好,巖哥也罷,都是我阿慶一輩子的好大哥,沒有你,我可能還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阿慶。雖說現在的日子很好很好,但只要你說一聲,赴湯蹈火,我阿慶皺一下眉頭就是婊子生的!”聽了阿慶的回答,我也沉默了一會。然后我站起身,拍了一下阿慶的肩膀,輕聲道,“通知一下,開會。”下午兩點,等公司所有部門經理都到齊后,我宣布了一件事情:泉城天龍地產分公司提案正式通過,由阿慶任分公司總經理,陳鋒任副總經理。就以公司當下的情況來說,無論是業務還是項目,又或是儲備的地塊,都算是飽和的狀態了。哪怕三年之內沒有任何新項目的推進,也不用擔心公司的運營問題。這樣一來,如果想擴大公司規模,‘開疆擴土’就成了以后必走的路子。半個月前,陳鋒就跟我提過分公司的事了,我也向一些業內大佬討教了相關方面的經驗。本來是準備元旦前后推進這件事的,可曹夢圓的事讓我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危機。然后我也懶得等了,直接上馬算了!我要開的這家分公司和傳統意義上的分公司并不一樣,這家公司會由阿慶單獨運營,和天龍地產并沒有任何合約的關系。不過,天龍公司會提供分公司足夠的資源,包括人才和錢。換句話說,這個公司是我白送給阿慶的,非但不讓他花錢,我還會提供所有資源讓他快速成長起來。為什么這么做呢?第一,為自己留一條后路。方巖這個身份遲早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到了那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我也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姚閻身上。第二,這是阿慶應得的。他為我付出了太多,又是快要當爸爸的人了,就算他愿意為了我放棄一切,我又于心何忍呢?不止阿慶,以后,我也會陸續開發其他業務并剝離出來,分別贈予啞巴和小川他們。比如,過了年之后,公司會單獨發展酒店業務。這個模塊可以交給阿慶和童瑤。總之,在暴風雨沒有來臨之前,我會將這些兄弟的路全部鋪好,至于他們會不會受到我的波及,又或是受到多少波及,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會議結束后,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醫院。曹夢圓還在觀察之中,想見她,還要進行一系列的消毒程序。雖然很麻煩,我還是進去看了她兩眼。再接著,我實在撐不住了,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昏昏睡了過去。或許是老天被我真誠的懺悔感動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曹夢圓的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她顱腦里的淤血有了減少的跡象!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主治醫生告訴我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曹夢圓有八成蘇醒的可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哭了,不過是開心的哭了。我還連夜去了觀音寺一趟,虔誠跪拜了兩個小時,感恩上蒼的寬恕。到了第三天,曹夢圓終于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我至少可以時刻能見到她了。與此同時,島城官府對曹夢圓墜樓一事正式發布了聲明。在這則聲明中,明確指出了辛豪伙同黃婻用下藥的齷齪手段意圖染指曹夢圓、并造成后者劇烈反抗導致墜樓的不爭事實!此聲明一出,輿論一片嘩然!各大娛樂網站以及節目、報刊都第一時間刊登了這條新聞。一時間,辛豪和黃婻這對狗男女千夫所指,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同時,曹夢圓的粉絲也從各地奔赴島城,想得知偶像的最新狀態。在這則聲明發布前夕,姚閻曾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我的意思。對于聲明的問題,我也有點搖擺不定。如果發出去了,必定會因為轟動!而且百分百會驚動秦紅菱、楊梅這樣的老友,甚至還會讓白毛雞阿豹他們多加關注。這些,都是對我不利的一面,極有可能讓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可如果不發,曹夢圓的莫名消失,會引起更多的猜疑,而且滬城那邊也給予了很大的壓力。所以,我沒有干涉姚閻的決定,同意發布聲明。剛好也可以借著這則聲明,正式讓曹夢圓脫離娛樂圈,對我來說,利弊各半。發布的當天,醫院就來了很多島城以及周邊城市的歌迷。有時候我也很奇怪,她們都是怎么知道曹夢圓在這所醫院的?雖然想不通,但我必須要承認一點,在網絡世界里,沒有什么絕對的隱私可。面對洶涌而來的歌迷,醫院和我都做出了防護措施。曹夢圓住在一間高級病房里,在病房外面,至少有六個安保隊員負責維護秩序問題。我對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哪怕是央臺的記者,也不能靠近這間病房!雖然曹夢圓脫離了生命危險,身體各技能都在快速的恢復著,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紅潤,但她睜眼的時間依舊沒有定數。此時的她,就像被詛咒的睡美人公主一樣,等待著某個王子的吻才能蘇醒。這天下午,我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后,照例來到了醫院。來到病房的第一時間,我也照例在曹夢圓的嘴巴上吻了一下。接著,我就摩挲著她的小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述著港城的往事。不一會,房門被推開,啞巴略顯驚慌的走了進來,并用手比劃了兩下。我淡然的點點頭,然后說道,“讓她過來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