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成立安保公司是方向是對的,至少套了一個正規訓練的外衣。但我讓林建等人過來,就有些冒失了。個人自掃門前雪,我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打理好就行,沒必要再去干涉林建等人的因果。畢竟都有案底在身,人越聚越多,不安的因素也就越大。這件事情姚閻也注意到了,然后對我頗有微詞。他對我有意見是應該的,因為他知道我的出身,也知道我這幫兄弟的底子肯定也不干凈。一幫有污點的人竟然通過了官府的審核?!對他來說,這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再說了,如果出了事情,不都得他擦屁股?但在我的耐心解釋以及保證下,姚閻最終還是同意了,另外還送給我四字警:好自為之!而我之所以冒著風險把林建等人召集過來,有好幾個原因。第一,專業功底過硬。第二,遇到特別棘手的麻煩也能游刃有余的應對。第三,為向阿豹等人報仇做足準備。第四,義氣。什么是義氣?就是我過好了,也想讓曾經的兄弟一并跟著過好。再怎么樣,在島城,無論是安全性還是生活舒適度,林建他們都要比在云省那個偏僻的小城強很多。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為人靠譜。如果林建是那種花天酒地的浪蕩江湖人,別說主動邀請了,我避之還不及呢!也是經過了全面細致的權衡之后,我才召回林建,并組建了這個安保公司。至于流亡在東北的大豹等人,可能一直都在道上討生活的緣故,通過阿慶和他的聊天,我發現他的心性有了很大的變化。大豹陸續讓阿慶給他打了三十多萬過去,找了很多不還錢的理由也就罷了,關鍵還厚顏無恥的向阿慶借錢。擱在港城,大豹是萬萬做不出這種偷奸耍滑之事的。環境是能改變一個人的,要不然老祖宗也不會說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了。估計大豹已經被那邊的道上環境污染了,心性也變得一難盡。正是這三十多萬,讓我打消了聯系大豹的念頭。在組建安保公司的過程中,我并沒有參與很多。安保隊員的通過特殊渠道招聘的,大部分都是些有專業技能的人員和退役隊員。公司地址倒是我幫他找的,也在我們這幢大廈里面,租了整整一層。為了減弱林建和小川等人的注目,我讓陳鋒的小舅子陳進當了公司法人。拋頭露面的事情便交給了他。在外人看來,這個舉動代表著我對陳進的賞識和重用,但開過公司的都知道,法人代表著什么。安保公司的成立,也讓啞巴小川小浩等人有了去處。在林建的嚴格管理下,他們再想像以前那樣懶散,估計是沒戲了。這件事情解決后,我的重心便放到了即將到來的曹夢圓身上。為了感情上的穩定,我是絕對不能和姚雪一塊出現在曹夢圓跟前的。要不然,被姚雪知道曹夢圓苦苦尋找的心上人就是我后,攤子就沒法收拾了。可姚雪還偏偏要我和她一塊觀看曹夢圓的演出為了解決這個難題,在搭建舞臺的時候,我特意讓陳鋒搞了一個簡易的二層小閣樓,可以從上面俯瞰曹夢圓的演出。觀看演出的問題是解決了,可一塊吃飯的問題又讓我頭疼不已。不僅我不能和姚雪一塊出現在曹夢圓跟前,阿慶小川啞巴他們也不行!試想一下,要是姚雪知道曹夢圓和阿慶等人是舊識,下一步,她就會知道曹夢圓苦苦尋找的男友就是阿慶的老大。阿慶的老大是誰?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答案。本來我想讓阿慶提前聯系曹夢圓,提前規避一下類似風險的。可曹夢圓的電話不知什么原因已經變更了,而且qq也處于無人回復的狀態。最變態的是,音樂公司那邊對曹夢圓的管控極嚴!他可不管你甲方乙方,想直接和藝人對話?門都沒有。沒辦法,只能在吃晚飯的時候,再讓阿慶伺機和曹夢圓聯系了。至于我的話,肯定是不能和姚雪一塊出席慶功宴了,到時再找個借口離開。今天是九月二十八號,也就是農歷的八月十八,既是曹夢圓來島城演出的日子,也是天都豪庭開盤的日子。得益于曹夢圓來演出的這波廣告,開盤現場可謂爆的不行!在如此大的流量下,哪怕看熱鬧的居多,還是成功售出了六十多套房子,相當于售空了兩幢樓。事實證明,噱頭這個東西確實有用。演出是在晚上八點準時開始,而曹夢圓的團隊是在晚上五點半下的飛機。從機場趕過來差不多需要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后還要去酒店補妝凹造型之類的,這時間卡的是既讓人佩服又讓人無語。按照合同,舞臺、音響、酒店、專車接機都是公司這邊的事。其實,在接機這件事情上,我是可以安排阿慶提前和曹夢圓見一面的。但考慮到演出時間的問題,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早見晚見也就一個小時差別而已,這兩年多都忍下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半會的。然后我就讓阿慶小川他們按計劃行事。為了這場演出,姚雪提前就從學校里跑回島城了。還回家換了一件她最喜歡的碎花連衣裙,并化了淡妝。從這些舉動也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喜歡曹夢圓,并非常珍惜今天的晚飯。還不到七點鐘,姚雪就在我的辦公室里坐不住了,嚷嚷著現在就要去演出現場。我無奈勸道,“不都跟你說了嘛!為了吸引人氣,八點半都唱不了歌。好不容易加一次班,你就讓我多干會活吧!”延時幾乎成了活動的標配了,要不然,宣傳了這么久,四首歌十幾分鐘就搞定了?那宣傳不白瞎了?八點活動正式開始不假,不過會有主持人上臺,先給天都豪庭打一波廣告。等所有人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正主才會登場。唱兩首歌之后,還會有主持人穿插一番廣告,大概差不多九點半能結束演出,剛好不耽誤十點鐘的慶功宴。見姚雪噘著嘴耍起了小性子,我嘆了口氣,沒好氣道,“再等我半個小時,這總行了吧?”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是陳鋒打來的。接通之后,電話那頭傳來陳鋒略顯氣憤的聲音,“何總,這個曹巖真他媽沒有契約精神!說好的四首歌,現在告訴我們只能唱兩首!”“陳哥,注意你的用詞!怎么能罵人呢?”我語氣罕見的嚴肅。“啊!”陳鋒愣了一下,然后訕訕道,“不是何總,我罵的是曹巖”“誰也不能罵!”我的語氣依舊嚴肅。“好的好的,是這樣的,剛才音樂公司告訴我,說曹巖只能唱兩首歌。”“唱兩首就唱兩首吧!對了,你見到曹曹巖了嗎?”陳鋒回道,“見到了,感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就是人有點冷,感覺像個冰山一樣。”聽到這個回答,我嘴角莫名勾起了一抹笑意。跟冰山一樣?等她見了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熱情似火了。“他們來了多少人?”我又問了一句。“有八個人,有曹巖的經紀人,兩個助理,化妝師和造型師,還有兩個男的,好像是音樂公司的高管,具體我沒問。”“行吧,曹巖的出行任務就交給你了。”“放心吧何總,保證完成任務!”陳鋒笑著說道。掛了電話后,我又批改了一會文件,到七點半的時候,我準時起身,看著目不轉睛看著我的姚雪笑道,“走吧!聽曹巖唱歌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