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大難不死不有后福,沒有人能比我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從去年后半年開始,我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順的不行。地產公司從零到項目運行,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第一個小區項目從開盤到售馨只用了十天時間。公司賬目從貸款一億四千萬到平賬只用了七個月的時間。這些數據無一不在訴說著一個天之驕子的幸運人生。我很清楚,我不是天之驕子,之所以這么成功,跟一對兄妹有著莫大的關系。如果沒有姚雪,我跟姚閻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如果沒有姚閻,想取得現在的成就,至少需要延長兩年以上的時間。別的不說,就在三甲醫院選址一事上,如果不是姚閻破天荒的表面立場支持我,市政府不一定把醫院建在西岸。如果沒有建在西岸,我那兩塊地就只能接著雪藏,價值飆升就是無稽之談。按理說,我此時正享受著事業和愛情的雙重巔峰人生。可事實上,風光只是表面上的錯覺,事實上,我很痛苦。一邊是姚雪的一往情深和姚閻的莫大恩情,一邊是曹夢圓的苦苦尋找和秦紅菱的情況待定。時間拉的越長,我這種說不上來的焦灼感就越來越重!五月份的時候,我本來是準備前往余杭一趟的。可轉念一想,去了又能怎么樣呢?除了遠遠的看上一眼,我又能怎么辦呢?再加上醫院項目的事,前往余杭的念頭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再接著,姚雪放暑假,她打消了和同學去港城游玩的念頭,整天在公司里泡著,一時之間,我又找不到一個充分的理由離開。有些東西是無法一直隱藏的,我的焦灼和不安終于引起了身邊人的注意。第一個就是姚雪。她曾關心的詢問過我,是不是公司遇到了難處?我能怎么回答呢?我只能說撒謊去圓。阿慶和小川也曾專門和我密聊過,得知我是為了秦紅菱和曹夢圓的事情發愁,他們兩個也束手無策。如果和秦紅菱相認,姚雪該何去何從?雖說公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我手里也有姚閻的一兩件把柄,但我還是不具備和姚閻抗衡的能力。他想整我,有大把的辦法。而我,無論如何發力,都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直到一件事情的到來,讓我看到了解決這件終極難題的一丁點希望。這件事情就是阿慶要當爸爸了。在七月底的某一天,酷暑當頭,阿慶打來電話,激動的告訴我,小蕓懷孕了!聽到這個消息后,我自然替阿慶感到高興。同時,從懷孕這個詞匯上,我瞬間聯想到了其他可能。如果姚雪也懷孕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姚閻會不會手下留情?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沒有爸爸吧?雖然可恥了一點,但我覺得這個‘挾孩子以令姚家兄妹’的辦法非常可行。另外,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我幾乎和羅杰一家朝夕相處,對羅杰家的那個調皮鬼可謂喜愛有加。也對孩子有了莫名的向往。說干就干,再和姚雪嘿咻的時候,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了。至于秦紅菱,無論如何我今年也要和她見上一面的,再不見,我真的會瘋。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沒見秦紅菱之前,我倒是先要和曹夢圓見面了!今天是八月二十四號,距離姚雪開學沒有幾天了。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姚雪的學業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不過她堅持要修完課程,我自然也不攔著。下午的時候,就天都豪庭開盤的事宜,我召開了一次公司會議。現在,天都豪庭的主體結構已經完工了,預售證也即將到手,是時候準備開盤的事宜了。在會議上,銷售部門拿出了幾套開盤方案供我參考。就在我認真考量的時候,陳鋒的一番發讓我眼眸一縮。“何總,我覺得這一次我們可以搞個不一樣的活動,眾所周知,明星的號召力是非同凡響的,現在很多的開盤活動都邀請了明星過來站場。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嘗試一下。”“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雪兒的偶像是曹巖。曹巖算是近兩年來,人氣最高的明星之一了,要不,咱們就試著邀請一下曹巖如何?”如果不是篤定陳鋒不知道我和曹夢圓的關系,我真以為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其實,在如何和曹夢圓見面的問題上,我已經有過這種念頭了。就是借著演繹的外衣,以甲方老總的身份和她單獨吃一頓飯。在演藝圈,這都是秘而不宣的事實了。要不然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走穴費從哪來的?就靠你唱兩首歌啊?就算不陪睡,單獨吃頓飯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只是時機未到,加上曹夢圓遠不如秦紅菱穩重,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提過此事。沒想到陳鋒竟率先提出來了!而且還精準鎖定了曹夢圓這個人!我知道他的打算,就是變相的討好姚雪。這半年來,羅杰的表現完全可以用出色來形容,而且他還抓住了陳鋒小舅子陳進吃回扣的事實。看在陳鋒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并沒有對陳進做出任何處罰。但陳鋒心里也明白,我對他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了。所以,他才想方設法的挽回我們之間的信任流失。而討好姚雪就是辦法之一。我并不在意陳鋒的小算盤,我只關心一個問題:如果現在和曹夢圓見面,后患有多大?“何總,我已經打聽過了,曹巖的出場費并不貴,如果唱兩首歌的話,只需六十萬就夠了。而且還包含一頓晚飯,到時,你可以帶著雪兒和曹巖共進晚餐,相信雪兒一定會很高興的。”靠,帶著姚雪和曹夢圓共進晚餐??如果不是了解陳鋒,我真覺得他在害我。我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怎么這么便宜?以曹巖的咖位,應該不止這個價吧?”陳鋒笑著回道,“據我得到的小道消息,曹巖和這家音樂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而且曹巖這個人性情有點古怪,經常玩失蹤。為了最大程度的榨取曹巖的價值,才頻繁拉著她走穴演出。”聽到這些,我的心不由一疼。曹夢圓就是一匹熱愛自由的馬,此時被套上了韁繩,對她而,一定很痛苦吧!我沒有再問,也沒有說話,抽了兩支煙后,淡淡說道,“行吧!陳哥,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么進展你直接向我匯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