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申冰嘴里,市局那邊掌握了一大批供貨對象。謝磊旗下的幾個娛樂場所,以及龍達的舞廳都被波及到了。在這批多達二十余人的道上大哥名單里,至少有一半都通過我的途徑請求姚閻法外施恩。我一個也沒有理會。唯獨指點了龍達一人。我讓龍達先選了一個頂罪的手下,然后又讓他投案自首。龍達只是提供了一個d品滋生的場所,由于本人并不知情,再加上主動投案的從輕政策,最終,他落了一個三年有期、緩刑五年的判罰。雖然落了案底,但人是自由的。此舉,也算報了龍達最初對我提供人脈的恩情。至于謝磊,由于他將重心都放到了地產公司上,旗下的娛樂場所法人都不是他,算是從這起案子中脫身了出來。但其他人都沒有那么幸運了。也是自這件事之后,島城以及仙城、濰城等周邊城市的道上江湖幾近崩潰!姚閻的閻王之名再次被坐實。當然,這都是后話了,暫時不提。我是最怕臘月這個月份的,因為臨近年關,總有吃不完的飯,送不完的禮,說不完的場面話。不過,有陳鋒在前面擋著,我確實輕松了很多。在臘月十六的時候,姚雪就放假了。然后我的‘噩夢’就開始了。她幾乎每天都會來公司找我,我辦公的時候,她就會在休息區和啞巴打臺球,打羽毛球。下班之后,會拉著我去吃飯,去逛夜市,買年貨,買衣服。她都規劃好了,今年就在我住的大平層里過年,拉著姚閻一起。連姚閻都點頭了,我自然無話可說。最近兩天她都住在我的大平層里,當然,住的另外一個房間。見姚雪搬進來了,阿慶和啞巴他們幾個就準備搬出去,不過被我嚴詞拒絕了。有他們幾個在,姚雪不至于太大膽。要是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孤男寡女的,撐不了兩晚就滾一塊去了。感情這個東西真是最折磨人的,我寧愿在道上勾心斗角,也不愿意面對感情上的問題。但這個東西是逃避不了的,我和姚雪整日廝守,滾到床上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只是早點晚點罷了。公司定于臘月二十六放假,年會便定在了前一天晚上。公司所在的大廈有兩家四星級的酒店,然后我便將舉辦地點放在了其中一家酒店的禮廳。對于公司的第一場年會,我還是比較重視的,提前一個月就讓童瑤開始籌辦了。說是二十六放假,其實二十五下午就沒有再上班了。從五點鐘開始,公司員工就陸續走進了禮廳。有對象的帶對象,有孩子的也可以帶孩子。這場年會的宗旨主打一個開心。阿慶和小蕓是徹底成了,都同居一段時間了。只是小蕓的眼膜還沒有匹配成功,哪天有好消息傳來,手術隨時都可以進行。這次年會,阿慶直接把小蕓的家人都帶了過來。小川也把苗苗帶過來了。從高跟鞋、斜肩禮服的穿著也能看出來,苗苗還是很看重這次年會活動的。其實,我一直不主張小川和苗苗在一塊廝混,因為苗苗這個女孩的心氣太高了。不過感情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既然小川喜歡,我也不會主動干涉。哪怕最后落了一身傷,至少他曾幸福過,或許這就夠了。陳鋒一家也來了,為了這場年會,陳鋒的老婆陳美娥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以前,陳美娥老是嫌棄陳鋒沒本事,現在好了,陳鋒每晚都應酬,她又擔心陳鋒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天恨不得打十個電話。所以說,男人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本事。作為公司最小的股東之一,姚雪不僅參加了年會,而且還會單獨表演一個節目。晚上六點,年會正是開始。身穿一襲紅色禮服的童瑤拿著話筒和話本登臺。她既是年會的策劃人,也是主持人。一番開場白后,童瑤看向我,笑著說道,“下面,有請公司創始人、董事長,尊敬的何生先生登臺講話!”在如雷的掌聲中,身穿正裝的我從座位上起身,笑著走向禮臺。哪怕我站到了話筒前,掌聲非但沒有減弱,還愈發熱烈。啞巴阿慶小川小浩幾個家伙還一塊吹起了流氓哨。我也沒有著急發,看著臺下的眾人,內心涌來無法用語形容的感慨。雷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帶著兄弟們上岸,過上不用提心吊膽的日子。到死,他也沒有等到這一天的到來。而現在,我算是做到了。等公司壯大之后,我會一點一點彌補所有人,哪怕是那些死去的兄弟,我也不會忘記。想著想著,一陣酸楚涌上心頭。要是你們不死該多好啊!我抬頭看了一眼上方,默默說了一句:雷哥,龍哥,牙哥,謝謝你們的保佑。隨即,我又將目光掃向臺下諸人,并抬了一下手。等掌聲弱下來后,我開口說道,“我知道,公司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成立起來并投入運營,是所有人共同托舉的功勞。代表公司,我先向所有人說一聲謝謝。”接著,我以展望公司未來和年終福利這兩個話題展開了講述,尤其是聽到福利一項后,臺下再次涌來如雷的掌聲。值得一說的是,在我脫稿演講的過程中,姚雪一直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里洋溢著濃濃的崇拜和自豪。沒有耽擱太久,大概十五分鐘后,我笑著向眾人宣布:年會表演正式開始!年會一共有八個節目,包括小品、歌曲、舞蹈、魔術等形式。當然,這些節目都是公司員工自發演繹的,沒什么藝術性,但娛樂性很強。姚雪的表演放在了末尾。她演唱的是曹夢圓最火的一首歌曲——一個難忘的人。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姚雪的歌喉只能用‘尚可’來形容。聽著歌聲,我的腦海里不由浮現了一張古靈精怪的臉龐。我的圓圓啊節目結束后,就是福利的分發現場了。根據職位不同,福利也有所不同,反正最普通的員工也有一千以上的獎金。這個環節結束后,就到了吃吃喝喝的流程了。作為老總,向我敬酒的員工排起了長龍。今晚我的心情很好,同時,想到了曹夢圓等人,心情又變得很差。加上又是難得的年會現場,我沒有讓任何人代替,凡是敬酒者,我來者不拒。隨著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我的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我只知道是姚雪把我攙扶到了床上,接下來發生什么就記不太清了。而凌晨口渴醒來的時候,看著枕邊光溜溜的姚雪,我大腦宕機了片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