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安局后,我讓啞巴和小浩則車里等我,我則一個人走進了辦公大樓。跟著姚雪我來過一趟姚閻的辦公室了,輕車熟路,很快我就找到了姚閻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聽到姚閻‘請進’的聲音后,我才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是我,姚閻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眼神瞟了一下房門,道,“把門鎖上。”等我將房門反鎖后,姚閻也走了過來。隨手遞給我一個文件袋,干脆利索的說道,“這個人在嶗山,找到他,并從他嘴里問出李富陽的下落。”簡單的一句話,我的腦海里就已經衍生出了很多信息。首先,姚閻對文件袋里的這個人無可奈何,要不然也不會委托我來辦這件事了。其次,有些手段他沒法搞,但我可以。最后,我們的合作算是正式進入‘蜜月’階段。“行!等會回去我就著手這件事。”我略顯鄭重說道。“晚兩天也沒事。”說著,姚閻隨手遞給我一支煙,笑道,“余杭那邊什么朋友?男的女的?”“男的,以前跟著我的一個手下。”我想到了姚閻可能會問我類似的問題,所以,我回答的很快速自然,看不出任何的拖泥帶水。“怎么?姚局該不會以為我看女人去了吧?”我笑著打趣說道。“哈哈!”姚閻也開玩笑說道,“可不是咋滴?我真以為你找女人去了,何生,老實說,你是不是偷偷還有個孩子啊?”我先是一怔,隨即無奈道,“姚局,你可是青天大老爺,說話要講證據啊!”姚閻又哈哈笑了一下,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斂去笑意表情略顯嚴肅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雪兒說的。這幾天她不是很開心,覺得你有事情瞞著她,而且大概率是女人。”“唉。”嘆了口氣,姚閻接著說道,“我說她在疑神疑鬼,還勸她不要多想,說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可你也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她既然這么想,肯定有一定的原因。”我默默抽著煙,一時沒有解釋。我一直都知道,這對兄妹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可他們敏銳的心思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了我一眼,姚閻接著又道,“何生,我知道你很,都碾壓同齡人,甚至是中年人。哪怕毀了半張臉,還是讓雪兒對你癡迷不已,這就是證據。”“可雪兒也不差啊!放眼整個島城,我敢說,比她優秀的還真沒有幾個。”“我不知道你在港城都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擁有過多少女人,有多少是真愛。我想說的是,既然選擇了做何生,就當方巖死了吧!不要再執著于過去了,也不要再惹雪兒難過了。”“好嗎?”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其實,無論他說的是對是錯,當絕對的實力質疑你的時候,你只能點頭。沒辦法,姚閻對我而,就象征著絕對的實力。至少現在是這樣。因為秦紅菱并不知道我還活在世上,自然不會給我現在的生活帶來困擾,所以,這件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從姚閻那兒離開后,我先回家一趟。我的‘家’在島城南區的一處高檔住宅區內,這處住宅都是平層結構,從二百多平到四百多平不等。凡是住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生活條件比較好的富人。這里也確實被稱為島城的富人區。我住的地方是個四百多平的大平層,原房主是一個官二代,不過已經移居新西蘭了,準備把這套平層賣掉。剛好我需要一處島城市區的住宅,得到消息后,我便讓龐海洋和這個官二代聯系了一下。龐海洋和這個官二代的父親以前是上下級的關系,這處房產的消息我也是從老龐嘴里聽到的。有這樣一層關系,第二天就把房子的事情敲定了。房子是精裝房,裝修風格也是我喜歡的類型,用料也挺考究,很多材料都是外國貨。總的來說,這套房子買的很入我心。目前由我、阿慶、啞巴、小川和小浩五人住在這里。啞巴推開大門,我便看到小川就站在客廳中央。看到我后,他直挺挺的跪了下來。我暗下嘆了口氣,走到小川跟前將其拉了起來。沒好氣道,“多大點事,值當跪嗎?”小川站了起來,然后自責說道,“我原本只想口頭警告一下那家伙,沒想到他挺有血性,罵我不說,還主動動手,我我一時沒有忍住才動手打他的。”我嘆了口氣,道,“小川,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以及當時的心情,換做是我,可能做的比你還要過激。只是,咱們的身份是不能在明面上為所欲為的,更不能被眼前的榮華蒙蔽了雙眼,我們要上岸的路還有很長,踏錯一步就會前功盡棄!”“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犯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小川神情一凜,連忙保證道,“放心吧生哥!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阿巴阿巴!”啞巴比劃了兩下,問我就這么算了嗎?要不要揍一頓小川一頓。我白了啞巴一眼,道,“別拱火了,走,去大學城。”啞巴略顯失望,不過還是踹了小川一腳。小川頓時大怒,罵道,“我草你媽啞巴!生哥都不追究了,你干嘛還打我?”“阿巴!!”啞巴一聲大吼,一副不服來戰的囂張嘴臉。然后,小川慫了。沒辦法,面對啞巴小山一般的身子,別說小川了,連全盛時期的我,都不一定能撂倒他。不過他嘴上沒慫,“媽的!看在巖哥的面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所有人都應該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以前在港城的時候,我對規矩這個東西看的很重。只要犯事,無論是誰,都鐵定受罰。像小川這種因女人而起的錯誤,還驚動了官府,已經不能算小了。按照以前的規矩,他至少要挨十板子。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規矩可以束縛一個人的行為,但束縛不了人的本性。再說,都是過命的兄弟,我不懲罰他就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了。小川肯定會將這個教訓牢記在心的。大學城,龍達洗浴中心。在三樓的一個包房里,我見到了龍達。“生哥,坐!”將我請到茶桌前坐下后,裹著浴袍的龍達表情鄭重說道,“生哥,老雕可是磊哥的手下,你確定要搞他嗎?”我吐了一口煙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你的意思是就這么算了?”“不不!”“我是說能不能換個方式交流?萬一這是一個誤會呢?老雕這個人還算仗義,應該不會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淡淡說道,“具體怎么回事找到老雕一切都知道了,你要是相信我,就照我說的做。要是不相信,就當不知道這回事。”龍達愣了一下,估計他沒想到我做事竟然是這么的果敢堅決。哪怕是面對道上第一人的謝磊,也絲毫不見退縮。糾結了好大一會,龍達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生哥,我當然是相信你了,行!要多少人?一百夠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