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阿慶頓時面容呆滯,然后整個人顯得無比激動。回過神后,他依舊激動說道,“生哥,你是說是說,咱們要回去報仇了?”話音落下阿慶自己也覺得這個事不太靠譜,然后又道,“不不,報仇肯定還不到時候,生哥,你接了個什么樣的大活,要找那么多的幫手?”我拍了一下阿慶的肩膀,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道,“坐車上說。”阿慶又隨口問了一句,“咱們去哪?”我沒有回頭,淡淡說道,“哪都行,不過要離開島城,越遠越好。”開的是霸道,還是老樣子,阿慶開車,阿慶坐在副駕,我坐在后排。在車上,我將下午和姚閻的對話簡短告知了阿慶和啞巴。阿慶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透。當下連忙問我,“生哥,我們是不是要幫閻王對付那個姓梁的區長?”我點點頭,“對,梁章作惡多端,但姚閻卻拿他沒有辦法。只要咱們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既彰顯了咱們存在的作用,也遞交了投名狀,接下來就能順理成章的達成合作了。”阿慶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等公司成立了,咱們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隱患,要是有姚閻這樣的人物幫咱們打掩護,隱患問題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得到解決。”“生哥,這一步走的好!”我面露一絲苦笑,這哪里是我走的好,完全是命運安排的好。如果不是偶然救了姚雪,就算有再多的關系輻射,估計也別想取得姚閻的信任。在我的預想中,差不多要花一年的時間以及數百萬元去挑官當公,沒想到只是做了一次好事而已,就達成了這個目的。而且姚閻這個人物簡直太完美了!既有相當大的潛力,又沒有被任何官場誘惑污染。說著,阿慶面露一絲古怪,“生哥,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拿下姚雪了?你們會不會結婚?如果結婚,那圓姐和秦姐怎么辦?”我嘆了口氣,解釋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想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拿下姚閻,姚雪是關鍵的人物。我對她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她還讀書呢,結婚的事還很遙遠,等我們壯大起來,或者和姚閻的關系徹底綁死,姚雪的作用就不大了,到時,說斷也就斷了。”我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想的。面對姚雪的表白,我為什么強調要談一場細水長流的戀愛?因為這樣既能維持我們的關系,也能給我自己留一條后路。只要我不破她的身,一切都還有回緩的余地。阿慶嘿嘿笑了一下,“生哥,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姚雪長那么漂亮,你要是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大不了,一塊收了嘛!”我沒好氣道,“你當現在是清朝啊!還興三妻四妾那一套呢!要是我勒不緊褲腰帶,到時圓圓和秦紅菱出現在她跟前的時候,你負責解釋?”阿慶悻悻不語了。其實我們都知道,姚雪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她是普通的女生,談個戀愛睡上一段時間,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誰規定一塊睡覺就必須得結婚的?這世上朝三暮四的愛情故事多了去了。關鍵姚雪是姚閻的妹妹,姚閻又握著我們的命脈,關系如果處理不當,后果是很嚴重的!接著,跳過這對兄妹的話題,我們聊了一些關于小川和大豹等人的事情。港城一別后,我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們的信息了。不過他們的身份和阿慶他們差不多,估計都上系統黑名單了。當時我們決定前往緬甸發展來著,不過隨著我的伏法,他們前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很有可能在國內某個地方像我們這樣茍活著。在沒有跟著阿慶一同返回港城營救我的事情上,我和阿慶都覺得情有可原。以當時的那種情況來看,回來也是一個死。再說,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我一定回了港城。阿慶和啞巴也不敢保證,他們也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罷了。剛來島城的那段時間,由于需要絕對的安全,所以,我讓阿慶和啞巴不要和任何人聯系。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需要人手,而且還是非常值得信任又擁有非常手段的人手,這樣的話,召回小川等人也就提上了日程。小川小浩還有大豹他們的品性肯定是值得信任的,畢竟一同經歷過生死,那種過命的交情可不是時間能輕易瓦解的。不過,萬事沒有絕對。為了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還是決定先了解一下他們目前的狀態。一路向南,于清晨時分,我們來到了蘇省淮安一個叫漣水的小縣城里。之所以跑這么遠,就是為了隱藏我們老巢在島城的事實。來到漣水,我們將車子停到一邊,然后步行走到一個早餐店前。吃早餐的時候,我給陳鋒打去了電話,讓他在中午十點的時候去金融中心對接一下裝修的事宜。陳鋒好奇阿慶和啞巴干嘛去了,便隨口問了一句。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然后陳鋒沒有多想,當即答應了下來。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們一夜沒睡,此時已經身處數百公里之外了。吃完早飯,我和阿慶走向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雖然手機已經很普及了,但話費依舊很貴,電話亭這個東西并沒有完全消失。走進電話亭,阿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上面記著幾排電話號碼。原本我讓他拿以前的手機來著,不過阿慶為了以防萬一,早就將小川和大豹等人的聯系方式備忘了一份。第一通電話打給了小川,這個曾經對我最忠誠的兄弟。摁下數字鍵的時候,我發現阿慶的手有著明顯的顫抖,而且眼中也流露著略顯激動的光芒。不奇怪,小川等人代表著我們的曾經,這種久別重逢的心情難以用語來形容,別說阿慶了,我暗下也是有些震蕩。不過下一秒阿慶就不激動了。詫異的看向我,道,“生哥,號碼打不通。”我聽到了,然后我示意阿慶給大豹打一個。還是打不通。接著,阿慶將余下的號碼都打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能打通!我雖然有些失望,但并沒有太意外。為了堤防警方那邊通過高科技查找,我們以前的號碼也全都棄之不用了,他們換號也屬正常。“去網吧。”電話聯系不上沒關系,我們還有另外一種辦法。那就是通過qq和他們建立聯系。啞巴這家伙不僅是團寵,還是個qq迷,小川和小浩在閑暇的時候,經常跟著他去網吧打游戲。尤其是小浩,別看平時冷如冰山,但在啞巴跟前,他話多的不得了。就在我走出電話亭的時候,阿慶踟躕了一下,道,“生哥,趁著這個機會,要不要跟圓姐打一個?”我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黯然說道,“還不到時候。”曹夢圓和小川他們不一樣,要是被曹夢圓知道我還活著,她肯定會不管不顧來找我的。雖然能解一時的相思,但也會間接將我沒死的消息暴露出去。現在大局未定,還是別跟自己找那么多麻煩了。而小川他們本身就是躲在黑暗里的老鼠,人際交往圈非常有限,被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影響近乎沒有。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現在都不是我和曹夢圓聯系的時候。“唉。”嘆了一口氣,阿慶隨即放下話筒,跟著我走出了電話亭。電話亭正在走向沒落,但網吧卻正是興起的時候。幾乎每條街上都能看到一家或數家網吧招牌。沒有過多比較,我和阿慶啞巴吧。要了一個包房,我和阿慶看著啞巴打開了機子,又看著他隱身登上了qq。在島城的時候,qq也被我列入了違禁名單中。雖然知道這個東西沒有手機號碼那么危險,但出于安全考慮,我既沒有讓阿慶和啞巴登錄,我自己也沒有登錄過。沒辦法,那段時間剛死里逃生,正是精神高度敏感的時候,任何一丁點有可能暴露身份的風險我都不能忽視。現在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的處境好很多了,加上這個地方又是我們的臨時落腳點,當下就沒有顧忌太多。剛登錄上去,啞巴的qq就響個不停,至少有十個人給他發來了信息。這些人都是以前在港城混的兄弟,其中就包括小川和小浩。尤其是小浩,給啞巴發的信息最多,一直在詢問他在哪里,過的怎么樣之類的。不過從今年開始,信息就減少了。最近的一條信息還是小浩發過來的,是在今年的春節當天,小浩發來了祝福信息。值得一說的是,此時此刻,小浩的qq竟然還在線!不過是忙碌狀態。“阿巴、”啞巴看著我,目露詢問。“在嗎?”我說了兩個字。啞巴隨即將這兩個字發送給了小浩。“其他人要不要發?”阿慶問我。我搖了一下頭,“先看小浩的反應吧,要是他一直不回,再給其他人發。”我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道清脆的滴滴聲,然后阿慶喊了一句,“小浩回了!”確實是小浩的回復信息,只有兩個符號:??緊接著,對話框里又彈出一條信息:啞巴,是你嗎?再接著,視頻通話的邀請就發過來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