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是真后悔來理工學院跑步了。甚至都有點后悔救姚雪了。你說這叫什么事?無故被她纏上不說,又莫名其妙的卷入到了一場愛情爭奪戰中,事情的走向已經愈發不可控制了。其實我也知道有因就有果的道理,救了姚雪就是因,現在的麻煩就是果。為了不激發更大的因果,我只能單方面的終結和姚雪的這接觸。當下我誰都沒有理會,扭頭便走。不過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大學生,嘴上稚嫩的絨毛還沒有完全褪去,從面相來看,透著一股青澀。但面相代表不了一個人的全部,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下,卻長著一張極其惡毒的嘴巴!其中一個留著二八分發型的男生指著我徑直罵道,“草泥馬!讓你走了嗎?”聽到這話,我眼睛頓時一瞇,閃過一絲兇狠,內心更是不可抑制的涌來一抹怒火。下一秒,我抓住這家伙的幾根手指,并用力往后一掰。疼痛讓這家伙哀嚎一聲,身子也因為疼痛不受控制的前傾。我絲毫沒有理會,另一只手隨即甩出,在他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同時,又一個正踢踹在了這家伙的小肚上!這一套動作連貫而又瀟灑,我甚至都沒有往前走一步,對面的家伙已經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了。旁邊的人更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也就眨了兩下眼的功夫,同伴已經倒地不起了!我所謂的沉穩也是有標準的。如果對方是勢力很強勁的道上大哥,我可能會選擇息事寧人,別說罵我,就算打我兩下,我大概率也會選擇先忍著。但面對幾個大學生的叫囂,我還是唾面自干的話,那就真是窩囊了。氣氛凝固了兩秒鐘。包括姚雪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會還擊。而且還反擊的這么干脆利索。項鏈男明顯是這伙人的頭頭,見手下被打,他先是被我的身手震驚了片刻。可能覺得我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也可能覺得手下被打自己不發聲的話,顯得很沒有威嚴。然后他臉色一沉,吆喝道,“一塊上,給我打!”聽到這話后,我不由往后退了兩步。說實話,別看對方有五個人,但我真的一點都不怵。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而已,手里還沒有家伙,別說五個,再來兩個我也有信心全部撂倒。前提是我要擴大戰斗范圍,要做到各個擊破,而不能給他們一擁而上的機會。沒有打起來。因為姚雪站在了我前面。“郝鵬飛!你到底要干什么?”姚雪雖然是個女生,但氣場很強,只是一句呵斥,頓時讓郝鵬飛等人不敢輕舉妄動了。“雪兒““別叫我雪兒!雪兒是你叫的嗎?”姚雪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郝鵬飛留,但后者好似很吃她這一套,非但沒有憤怒,還顯得有些窘迫。繼而,郝鵬飛將心里的郁悶都發泄在了我身上。當下他指著我叫道,“是不是他?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跟我交往的?”“郝鵬飛,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跟其他人有什么關系?”說著,姚雪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想著報復他,要不然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聽到這我就聽不下去了。我他媽有多落魄啊!還需要一個女大學生的保護。當下我再次無視這群人,徑直朝著校門口走去。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攔我。姚雪也沒有和郝鵬飛那伙人過度糾纏,說了幾句話后,就小跑著朝我奔來。“喂,你等一下。”停下腳步,我表情透著一絲無語。“說吧,怎么樣你才能不纏著我?”聽我說完,姚雪先是一愣,隨即也顯得有些無語。在她看來,我這句話或許很裝。她可是附近三個大學公認的第一校花,三城校花的名頭也是由此而來的。一點不夸張的說,追她的人真的能從大學城排到黃海灣。上大學的這兩年間,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被男生拒絕我是頭一個。可她不了解我,要是她知道了我的過去,知道我曾擁有過什么樣的女人,或許就不會覺得我裝了。“我只想給你買件衣服,然后再請你吃頓飯,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我并沒有因為姚雪的真誠而心動半分,淡淡說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幾次了,現在我再重申一遍,救你是我個人的事情,沒有夾雜任何想法。你不需要感謝我,就算感謝,我也不會領情。懂了嗎?”我接二連三的語出打擊,算是破滅了姚雪的大部分熱情。她本身也是個驕傲的人,哪里被男生這般踐踏自尊?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郁悶和想不通。接著,她略顯委屈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想接受感謝是你的事情,可有沒有表達是我的事情啊!要不是你,我我不知道會受到什么傷害呢,這么大的恩情,我怎么可能做到無動于衷嘛!”說著,她聲音略低,帶著抱怨的口吻又道,“你老是自以為是的覺得我會對你干嘛,其實哪有啊,我只是想單純的感謝一下你而已。”我微微一怔,其實,她說的也在理。堵不如疏,我短暫冥思片刻,便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感謝,不過,買了衣服吃了飯之后,這件事就算徹底翻篇了,以后你不要再靠近我,行嗎?”姚雪翻了一個可愛的小白眼,似是在說:你真會自作多情哦!“好吧,如你所愿。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外套?喜歡吃什么?”我的回答只有兩個字,“隨便。”另一邊,看著姚雪朝我奔跑的一幕后,郝鵬飛感覺自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他追姚雪已經有好多年了,他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同學。到了大學,得知姚雪就在隔壁的農大后,他覺得這簡直就是老天在牽線,然后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他別的沒有,就是有錢。父母在島城經營一家很有名的食品公司,他們平時忙的見不到人,彌補父愛母愛的唯一方式就是給錢。在其他女孩身上,砸錢這一招屢屢見效,少則幾百唱個歌,多則幾千買個手機,多高傲的女生都被他斬于馬下。唯獨姚雪不吃這一套。買衣服?不要。買手機?不要。買花買化妝品哪怕是買名貴的包包,姚雪一律不要。郝鵬飛可謂用盡了手段,就是沒有打動姚雪分毫。關鍵姚雪還不是一般人,哪怕他郝鵬飛有道上朋友撐腰,他也不敢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唯一平衡的一點就是,姚雪雖然沒有接受自己,但也沒有接受別人。可現在他不平衡了,因為姚雪開始跟男生一塊跑步了!這個細節在別人看來或許不代表什么,但郝鵬飛太了解她了。要是對這個男生沒有好感的話,她絕對不會做出這般親密舉動的。他現在不僅惱怒那個男生,還非常的郁悶。就說那個男生有什么長處,怎么就俘獲姚雪芳心了呢?“飛哥,你別氣了,那個男的經常在農大跑步,到時咱們找個機會截他一下,包管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對于這個提議,郝鵬飛還是很向往的。不過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后,立馬就回絕了。瞪了小弟一眼罵道,“別他媽給我找事了!要是惹惱了姚雪,她再跟她哥告狀,你他媽給我兜底啊?”小弟面露訕色,沒有再說。帶著這份郁悶,郝鵬飛一行人來到了大學城不遠的一個酒吧里。剛坐下,就有兩個露著大長腿花枝招展的小妹坐在了郝鵬飛兩側。郝鵬飛在其飽滿的胸脯上狠狠抓了幾把,算是緩解了姚雪帶給自己的煩悶。這時,三個男人走了過來,剛交談幾句,其中一個男子就笑著說道,“鵬飛,你怎么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是不是誰得罪你了,跟虎哥說,虎哥幫你擺平!”如果我在跟前的話,肯定能認出這個叫虎哥的人。正是威哥手下那個說話很惡毒的虎頭。“別提了。”郝鵬飛郁悶的喝了一口酒,又道,“追了這么多年的一個女孩,我自己都沒吃到嘴里呢,媽的,被別人摘了桃子!”在虎頭的詢問之下,郝鵬飛慢慢將剛才的事情講了出來。聽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后,虎頭眉頭一皺,問道,“那個男的是不是一米八出頭,不胖也不瘦,留著一頭碎發?”郝鵬飛一愣,“對啊,虎哥你認識他?”虎頭冷哼一聲,“認識倒不至于,不過這幾個家伙最近有點分不清大小王了,我正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呢!”“鵬飛兄弟,這事你別管了,我幫你出這口惡氣!媽的!幾個外地佬還想跟我掰手腕子,我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