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人耍起流氓來,也挺像流氓的。真正的事實自然不是這樣。對我有好感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魚童個人覺得對我也挺愧疚的。畢竟我和魚千山達成了一個口頭上同盟協議,說好的一同進退,結果,就因為代五的命案,讓魚千山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同盟協議頃刻間瓦解了,他甚至都沒有想著幫我補救一下。從大局上來看,他的決定很正確。但從道上來說,這他媽就是臨陣脫逃,是可恥的!魚童的愧疚也由此而來。另外,魚千山從內心里希望我能離開港城,而且走的越遠越好。要知道,每一個道上大哥的落網,都會引發一場不小的官場地震,這幾乎是鐵律了。再過一個月,省里的組織部就會對他進行考核了,在這個職位晉升的關鍵點上,任何一點細微的失誤,就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萬一我進去之后一通亂咬,哪怕他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組織的事,但他的名字只要從我的嘴里出現,那也是一身騷。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這個機密信息通過魚童轉告給我。至于滾床單的事,就是魚童的自發行為了。畢竟她也老大不小了,單身的空窗期都快有兩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各方面都心儀的男生,要是不吃一口的話,她也會有遺憾。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我沒有離開清瀾,也沒有和魚童說幾句話。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抽煙發呆。至于魚童,她有自己的事做,她一會喝茶,一會梳妝打扮,天徹底亮了之后,就顧自走出了房間。完全把我當成了透明人。我自然不是在發呆,這只是我思考的一種狀態。我在想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發展,我又該怎么做。現在只能確定代菲兒求助了舟公子,那舟公子會不會幫忙呢?這個答案幾乎沒有懸念,傅書記的父親和舟公子的父親曾是關系不錯的同僚,現在傅書記都拉下臉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舟公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再說,舟公子和我又沒有什么交集,甚至對我還有一點壞印象,他幾乎沒有不幫的理由。要是出手的話,他會怎么幫呢?要知道,這事和白毛雞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舟公子和白毛雞的關系很不錯,他是大開殺戒還是只針對我一個人呢?大開殺戒的話,對他而相當容易。只需幾個電話而已,迫于他父親的影響力,就算是粵省的一把手,估計也會鄭重以待。要是針對我一人的話,他大概率不會動用公權。可能會用道上的報復手段給代菲兒出氣,就算把我堂而皇之的搞死在街頭,以他的能耐,也能輕而易舉的將此事壓下來。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事實如何,還要等進一步的信息。撇開這些,我還有一個疑問,白毛雞知不知道代菲兒已經搭上舟公子了?如果知道,他又會是什么態度呢?一時間,不計其數的思緒涌入我的腦海,讓我既郁悶又頭疼。這時,房門被推開,魚童走了進來。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不僅有兩屜包子,還有兩碗米粥。“寒舍簡陋,勉強吃點吧,吃飽了再想其他。”將托盤放到茶桌上,魚童微笑說道。我看了一眼魚童,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客氣,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喝著米粥。和我狼吞虎咽的模樣不同,魚童拿著勺子慢吞吞的喝著粥,像是在喝咖啡。很快,兩屜包子被我一個人吃光了。我端起碗,也將米粥喝了個精光。擦了一下嘴,我笑著說道,“謝謝老板娘的盛情招待,咱們有緣再見了。”當我快走出房門的時候,魚童喊住了我。“方巖、”我轉過身。“回去安排一下,盡快走。”我笑道,“我以為你會留我再睡一覺呢!”魚童面帶一絲嬌羞,撇嘴說道,“一次就夠了,多了,就沒那種回味的美好了。”“呵呵,你是個會享受的人。”說完之后,我轉身離去,并抬起胳膊和魚童告別。我倆都心知肚明,這一別,意味著緣分的斷裂。至少要好長好長時間不會再見面了。看著我獨孤而又筆直的背影,魚童面色有些復雜。直到看不到我的背影后,她緩緩合上了房門,嘴里喃喃說了一句,“這樣的人物,配的上我。”坐進車里,我沖啞巴說道,“回公司。”今天的大富豪娛樂城有點反常,以往這個時候,是場子打烊員工休息的時間。而此時,大富豪的主門不僅敞開,還有一條二十米長的紅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路上,在紅毯兩側更是站著數個身材高挑的迎賓女子。不止如此,老板覃三江更是罕見出現在了門口位置,只見他一邊看著表,一邊瞅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眼中更是隱現興奮的神采。像是在接待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樣。確實如此,當他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和一輛賓利駛過來后,他連忙迎了過去,等勞斯萊斯停穩后,他一臉笑容的打開了后側車門。身后的小弟表情詫異萬分。跟著自家老大這么多年了,哪怕是見到太子輝,也可從未見他如此卑躬屈膝過。這車里到底坐的是何方大人物,竟然能讓三哥卑微至此?!卑微嗎?在小弟看來或許是,但覃三江并不這么認為。這可是舟公子啊!多少人求著見一面而不得呢,他今天竟主動上門拜訪,自己表現勤快一點,熱情一點有錯嗎?“覃總,沒有打擾你休息吧?”走下車后,舟公子一邊打量著大富豪,一邊隨口說道。“哪里哪里,舟哥能過來是給我面子,任何時候都不會打擾。”這時,賓利車上也走下了一位穿著長裙高跟鞋的靚麗女子。覃三江快速打量一眼,然后問道,“舟哥,這位女士是?”舟公子淡淡道,“去里面說吧,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兒啊!”覃三江連忙道,“是是,你看我,都忙暈了。舟哥,里面請!”來到那間豪華無比的辦公室,舟公子左右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后開口說道,“搞的還挺像樣。”覃三江壓根不會計較這是一句夸獎又或是諷刺,他只知道,千萬不能讓舟公子的話掉在地上。“附庸風雅罷了,讓舟哥見笑了。”舟公子沒有再說什么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指著女子說道,“這位你可能不認識,但她的名字你應該不陌生,代菲兒,代小姐。”覃三江眼眸一縮,然后伸出手說道,“你好代小姐,我和您父親代五先生曾有過一面之緣,去年聽聞令尊的噩耗,我也是驚愕不已。本想前去遠城吊唁一番的,只是瑣事太多了,就沒能抽出身。”代菲兒伸出手握了一下,淡淡道,“覃總有這份心就夠了。”“是這樣的、”可能是從來沒有體會過低頭是什么滋味,舟公子的口吻一直都是萬年不變的松弛,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接著說道,“代小姐已經查清楚了,她的父親代五就是被方巖搞死的。這家伙不是和葉家關系不錯嘛,要是通過官方渠道的話,絕對是搞不死他的。”“代小姐的意思是,一定要看到方巖死,剛好你和他也有一點過節,他曾經更是你的手下,你對他肯定是無比了解的。”“所以,我想把這個事拜托給你。放心,只要你搞死他,一切后果我幫你兜著,另外,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覃總?這個合作能達成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