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我讓大豹足足念了三遍!最后兩遍的時候,我全部都是閉著眼睛聽的。每一段話,甚至每一個字我都聽的無比認真!在字里行間,我讀出了雷哥猶如深處煉獄一般的煎熬,以及無比篤定的前往之心!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須要搞清楚這一切!從這段話里,我提取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詞匯——他們!不用說,雷哥肯定是去找‘他們’了。‘他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能給雷哥帶來這么大的困擾?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能肯定一點,必定和雷哥有著血海一般的深仇!要不然,雷哥不會這么煎熬以及堅定。可關鍵雷哥哪還有這樣的仇人啊!跟他相處的這兩年里,我可從沒有聽他提起過!不對不對,肯定哪里有遺漏的地方。我能感覺到,真相就在眼前,關鍵我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別提有多苦惱了!在這一刻,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逐步分析雷哥最近異常的地方。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展現出異常的一面呢?這個答案我知道,就是他女兒走了之后。當初我以為是雷丹彤的事情,導致雷哥的情緒極度低落,如此看來,這個嫌疑可以排除掉了。雷丹彤離開也不過才四五天而已,不用說,事情肯定發生在這段時間里!忽然,我眼中迸射一絲精光,立馬說道,“豹哥,你現在立馬把陸豐幾個人喊起來!你不在的那兩天,就是他們跟著雷哥的。他們肯定知道雷哥的一些事情!”“記住,密切關注他們的神情變化,只要有異常,就把他們往死里打!一定要知道前幾天發生了什么!”“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后,我用力倒捋著頭發,表情極度的痛苦。“巖哥,雷哥怎么了?”小川神情緊張了問道。“他不見了。”“不見了?”小川既震驚又費解,“不見了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不見了呢?我就說這兩天雷哥有點不對勁”我沒有功夫和他解釋太多,立即對啞巴說道,“到前面出口下去,回去!”雖然余杭近在咫尺,雖然答應秦紅菱要陪她一塊逛古鎮,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必須要做出選擇!今天不陪秦紅菱,改日我可以彌補,但雷哥的事不能拖!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知道雷哥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如果我置雷哥不顧去余杭瀟灑,別說沒有玩的心情,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萬一因為我的放任不管導致雷哥有了什么意外,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雖然知道雷哥的手機已經處于關機狀態了,可我還是不死心的打了一遍。不出意外,還是關機的狀態。接著,我立馬又給程明打去了電話。昨晚的時候,雷哥和他一塊喝的酒,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一點線索。不過,還是讓我失望了。程明告訴我,昨晚他和雷哥也僅是喝酒聊天而已。聊的也都是以往的舊事,壓根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電話剛掛,大豹就打了過來。他帶著一絲激動的說道,“小方,原因找到了!據陸豐所說,那天雷哥參加老丁兒子婚禮的時候,有人給了雷哥一個信封。看了這個信封后,雷哥臉色大變,還嚴厲叮囑陸豐他們不許跟我們說!”聽到這,我也有些激動,連忙問道,“信封里裝的什么?”“是幾張照片。”“照片?什么照片?”“陸豐也就掃了一眼,只知道是照片,照片上好像是一個男人。”“還有其他的發現沒有?”“照片上面好像還寫著一行字,具體寫了什么陸豐沒有看清,他們只知道這么多了。”我再次陷入沉思。照片?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能讓雷哥極度震驚?能讓他不顧我們的事業,甚至不顧雷丹彤的成長,義無反顧的離開?還有,誰把這些照片給雷哥的?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一時間,不計其數的疑問鉆入我的腦海,讓我感覺腦袋都快要爆炸了。這時,大豹又快速說道,“小方,通過監控得知,雷哥是四點鐘左右離開的,他一個人搭了一輛出租走的,要不要找到這輛出租車?”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大豹,“豹哥,你覺得照片中的男人會是誰?能讓雷哥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大豹遲疑了片刻,而后說道,“這個我沒法說,除了以前的那伙人,雷哥一般都不怎么失控。”我眉頭皺了一下,“以前的那伙人?什么人?”“就是折磨雷哥老婆的那伙人。”“那伙人不都死光了嗎?”“是死光了,所以我才想不通,到底還有誰能讓雷哥這么這么沒有理智的離開。”就在這時,我聽到有個小弟匯報道,“豹哥,拍到出租車的車牌了。”我連忙又道,“豹哥,把車牌告訴我!”“粵s”記下之后,我先掛了電話,然后快速撥通了周青龍的電話。現在來說,雷哥的那些恩怨,以及照片的由來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知道雷哥去哪了。而這個出租司機在最后接觸雷哥的那個人,找到他,或許能進一步知道雷哥的消息。而周青龍干的就是黑摩的和黑出租的生意,而且他和幾個出租公司的管理都有關系,通過他,應該不難找到出租司機的聯系方式。確實不難,僅是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周青龍就給了我一個號碼。沒有絲毫猶豫,我當即撥打了過去。對一些人來說,道上大哥的身份比紅道大佬還要有威懾力。跑出租的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剛好屬于這類人的范疇。這個出租司機恰好又知道我的大名,然后非常配合我的詢問。據他所說,在今早四點左右,確實在小河路足浴城附近拉了一個男人。通過外貌描述得知,這個男人正是雷哥!最終的目的地則是火車站!也就是說,雷哥極大可能去了火車站!無論是與不是,我都要接著追蹤下去。想了一下,我隨即跟白毛雞打去了電話。港城火車站屬于單獨的運行部門,我平時和這些人的應酬不多。而白毛雞的細分人脈要比我強多了,所以,我不得不求助于他。在我準備撥打白毛雞電話的時候,一個電話插了進來。這通電話的主人不是比人,正是秦紅菱。其實,在剛才的十幾分鐘里,秦紅菱已經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了。大概就是問我到哪了,什么時候能到余杭之類的問題。估計是見我沒有回復,才將電話打了過來。信息我看到了,但真沒有時間去回復。而且回復起來極其的麻煩,索性我就當不知道,等抽出時間再和她解釋。哪知她將電話打了過來。事情緊急,我是真不想接這通電話。可要是掛了也不妥,任由其響著更不行,現在對我來說,時間真的就是生命!掙扎了一秒鐘后,我摁下了接聽鍵。“方巖,你到哪了?”雖然我沒有回復她信息,但她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歡快的語氣里還帶著一抹期待的歡欣。我再次掙扎了一秒鐘,然后如實說道,“紅菱,我今天去不了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