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哥這幅模樣,我其實是很詫異的。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么感覺像個無所適從的小男生一樣?而且他也不像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如果棘手的話,也不可能透著一絲興奮啊!一時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然后打趣說道,“雷哥,怎么感覺你像拐走了誰家的大姑娘,然后被找上門的意思啊!”雷哥頓時一怔,然后驚道,“我靠!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愣了,嘴巴張的老大,驚訝道,“不是吧?你還真拐了一個小姑娘?我的哥,你什么時候好上這口了?”“去去去,別瞎幾把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接著,雷哥向我講述了來龍去脈。偶然間,雷哥發現了qq這種交友軟件在學生群體非常受歡迎,然后,他就冒出了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想法。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終于在去年國慶節前后,通過老家一個朋友的關系,要到了一個女孩的qq號。而這個女孩也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閨女——雷丹彤!他再絕情絕義,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閨女無動于衷。相反,最近兩年,他非常想念雷丹彤,只是出于種種擔心不敢回去罷了。而且他回去也沒用,通過朋友得知,雷丹彤對他非常排斥!無論是誰問起雷哥,雷丹彤永遠只有兩個回答:一,我沒有爸爸;二,他已經死了。不止雷丹彤,連雷哥的老父親也是這么說的。所以,雖然拿到了雷丹彤的qq號,雷哥也不敢攤牌,只得虛構了一個人物和她交往。而讓雷哥沒想到的是,在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陪伴之下,他竟然和雷丹彤處成了網絡上的虛擬情侶!對于雷哥來說,這種關系除了本能的膈應之外,其他的都是好處。比如,可以輕松得知雷丹彤每天在干什么,甚至還能光明正大的給她匯錢。雷哥自己也享受這種付出,畢竟對閨女的愧疚太大了,只要能彌補,任何辦法他都愿意嘗試的。可能是沒有得到過這種關心,雷丹彤對‘雷哥’可謂是愛到了骨子里。她幾乎每晚都會逃課去網吧上網,然后和雷哥聊到半夜。前幾天的時候,雷丹彤忽然提議要到雷哥所在的地方看看他。對于這個提議,雷哥是既激動又惶恐。他激動能真實的看到閨女了,但惶恐閨女知道真相后,會和她再次劃清界限。思來想去后,雷哥還是給了她一個地址。沒辦法,他都好多年沒見過閨女了,實在經受不住這種面基的誘惑。為了以防萬一,他不準備自己出面,而是先讓我去探探雷丹彤的口風。也就是讓我假扮‘癡心男孩’,去和雷丹彤見面。這就是雷哥嘴中的央求之事。聽雷哥講完,我頓時恍然大悟。我說前段時間的時候,他怎么突然對上網聊天感興趣了,還不讓任何人碰他的電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一時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實在沒想到,雷哥會用這種方式和閨女進行溝通。不過,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至少邁出了和女兒溝通的關鍵一步。我和雷哥什么關系?這點小事肯定要幫啊!“雷哥,你確定她來了嗎?”雷哥點點頭,“確定,她現在就在火車上,晚上八點到粵城火車站。”我有些不解,“你怎么讓她去粵城了?”雷哥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安全嗎?”這倒也是。我又問道,“你女兒今年多大?”“十八了,明年就上高三了。”我再次哭笑不得,“雷哥,你是真放心啊!你竟然放心她一個人跑這么遠。”雷哥倒不以為意,淡淡道,“鍛煉鍛煉也沒什么不好的,再說都成年了,也能照顧自己了。”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她還在讀高中呢,你怎么不勸她好好學習?”雷哥無奈道,“我一直都在勸,不過沒什么用,她叛逆的很,上課就睡覺,放學就逃課。不僅抽煙喝酒紋身,還他媽有兩個前男友了。最后我也懶得管了,只要她開心,怎么樣都成。”我一時無以對。靠,這不是小太妹嗎?也是,如果不是這種叛逆的性格,估計也做不出奔赴千里面基網友的糊涂事來。“行,我先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四點鐘趕過去不晚吧?”“不晚,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下,我也要回去處理一點事情。對了,你有個心理準備,可能要陪著她玩兩天。”“還玩兩天!!”一時間我感覺腦袋有點大。“那那睡覺呢?陪玩可以,總不能還讓我陪睡吧?”“去你媽的!想什么美事呢!你要是敢脫她衣服,老子指定把你閹了!”“哈哈!”我笑了一下,“開玩笑呢!她還是學生呢,我也下不去手啊!”“行了,不跟你扯了,到時我過來接你。”等雷哥走后,我笑著嘆了口氣,連雷哥都能和他閨女見面了,那我和老爸老媽破冰的時候也不會遠了。這日子過的還是很有盼頭的。很準時,四點零幾分,雷哥就開著車過來了。這種事人去的再多也沒啥用,然后我就讓啞巴他們留在公司了。去的路上,雷哥跟我說了一些他和他閨女的一些聊天記錄,以便我快速了解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以及如何交流等等。說完之后,他又給了我一個手機。他就是用這個手機和雷丹彤聯系的,而且手機的第一條短信里有‘癡情男孩’的qq賬號以及登錄密碼。為了不露餡,雷哥幾乎想到了所有的意外情況。“小方,接到她之后,你就辦好兩件事就行了,第一,哄她開心,帶著她吃喝玩樂一圈再說。第二,旁敲側擊一下我的事,順便再開導開導她,爭取讓她原諒我。”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信心滿滿道,“放心吧雷哥,在我這,就沒有拿不下的女人。”“草!我再警告你一遍啊!牽手擁抱,哪怕親嘴都行,其他的你就別想了。”此話一出,不僅我,連開車的大豹,以及副駕的一個手下都樂了。大豹略帶醋意的說道,“雷哥,這種事我也可以效勞的啊!你怎么就不找我呢?小方那么忙,你打擾他干嘛!”雷哥笑罵道,“你有小方那腦子嗎?你有小方那張臉嗎?媽的,老子就這一個女兒,都他媽想當我女婿!”接著,我問了一個很好奇的問題,“你女兒長的怎么樣?漂亮嗎?”“廢話!不比你那個姓秦的嫂子差。”說著,雷哥眼中蒙上了一層傷感,“跟她媽長的一樣,水靈靈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