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哥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自從公司揭牌之后,我和阿豹他們接觸的就沒有那么頻繁了。雖然隔三差五會把他們召集來公司開會,但我很少再去他們各自的地盤上溜達。首先,我很忙,除了雷哥,和其他人的私下交流時間確實不多。其次,去的太頻繁會給他們壓力,搞得我不信任他們一樣。事實上我對他們非常信任,至少沒有在他們身邊安插任何探子。像覃三江的話,幾乎在每一個地盤上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小薇就是一個顯著的例子。為了密切關注雷哥的一舉一動,他把自己的親侄女安排到了雷哥的手下。不過我們和覃三江未決裂之前,小薇因為自身的原因已經離開了港城。說實話,我雖然有點能耐,但畢竟年輕,對一些東西了解的還是很膚淺。像雷哥的話,怎么說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了,也見多了一些幫會由興盛到覆滅的全過程,然后對‘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溫飽思淫欲’‘人心隔肚皮’這些至理名有著自己的深刻理解。然后,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在分配手下的時候,將信的過的兄弟分別安插到了阿豹建峰白虎這些人的身邊。他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肯定是不能沒有的。這不,有人就向他說出了阿豹最近的變態行徑。對于雷哥安插探子的事,我是知道的,當初因為這個事,我還和雷哥有過一點分歧。我覺得這是對自家兄弟的不信任,不建議這么搞。在雷哥講了很多實打實的相關例子后,我才點頭同意。事實證明他是對的,老大和小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當小弟需要的是忠心,而當老大,需要的則是穩定。“阿豹怎么了?”我抽著煙,不緊不慢的沖雷哥問道。雷哥沒有告訴我,只是笑著對我說,“你還是自己去看一眼吧!”我點點頭,沒有再說。看了眼時間,我隨即給小川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兩輛車,再安排幾個兄弟,等會跟我一塊去興隆。隨即,我離開雷哥的供堂,先回了公司一趟。等到凌晨三點左右,我坐上車前往興隆新世界。這個時候的客人基本上都走了,大門也關了,場子里也開始打掃起了衛生。我是從停車場的小門走進的內部。開門的時候,在一樓大廳吃宵夜的幾個小四九注意到了動靜。不過看到是我后,他們甚是驚訝。我沒有搭理他們,快步走向樓梯。不過小川倒是警告了他們一句,“好好吃你們的飯,不許打電話!”我先去了阿豹的辦公室,不過他人不在里面。接著,我返回去了二樓,最終在一間放著音樂的廂房里,找到了阿豹。看到里面的場景后,震驚的同時,我還有點不敢置信。這他媽是我認識的阿豹?只見在五彩閃爍的燈光下,一群光溜溜的男女正在上演著原始的瘋狂畫面。是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其中有五個男的,三個女的。一個女的四肢著地,像個猴子一樣。還有一個女的跪在了小桌上,另外一個女的騎在了阿豹身上。我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這種畫面了,就算是小日子,估計也拍不出這樣的片子。寒磣!真他媽的寒磣!這種事很光彩嗎?關上門不能一個人搞嗎?哪怕你一下搞十個呢!說實話,就算阿豹真關上門搞十個,我只會調笑他有本事,但絕對不會生氣。現在這算什么?帶頭y亂啊!性質可謂天差地別。當我推開包廂房門的時候,其中一個沒有參與其中的家伙注意到了動靜。可能是光線的原因,他并沒有認出我來。還沖我叫罵了一句,“媽的!誰讓你進來的!”我本來就一肚子氣,此時又被他臭罵,自然是怒火沖天!當下我深吸一口氣,全身蓄力于腿上,直接一個正踢,把這個光著膀子的家伙一腳踹出了三米遠,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突發的變故讓其他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而我則不緊不慢的摁下了廂房里的所有燈光開關。看到是我后,阿豹連忙將身上的女孩推了出去。“巖巖巖哥,你怎么來了?”一邊說著,阿豹隨手找了一條褲子連忙穿了起來。其他人也是如此,都連忙找起衣服并穿了起來。這三個女孩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都有著大面積的紋身,頭發也是花里胡哨的,年齡看上去不是很大,估計還沒有二十歲。她們或許不是被強迫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好長時間不見了,我是過來找你喝杯酒的。豹哥,你怎么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啊!”我面色如常,笑著說道。阿豹面露一絲尷尬,連忙解釋道,“我我這也是實在太無聊了,就就”‘啪!’阿豹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誠懇說道,“巖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放縱,你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不止阿豹,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打了自己幾巴掌。我最為難的就是現在的局面,一邊是規矩,一邊是兄弟情義。擱到以前,玩了就玩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現在,我鐵了心要去掉道上的一些陋習,要是對這件事睜只眼閉只眼,那黃元要是再犯呢?建峰要是有樣學樣呢?下次他們要是吸著粉玩呢?萬一玩出人命了呢?所以,口子還是不能開啊!長舒了一口氣,我看著阿豹說道,“豹哥,你寫一份檢討吧!下午開會的時候,你當面認個錯,這事就算了。”我說完后,阿豹一臉的為難,道,“巖哥,這這不好吧?要不你打我一頓得了,讓我當著那么多人丟臉”不等他說完,我咆哮著打斷道,“你現在知道丟臉了?我說多少遍了,咱們現在要搞一個正規的公司,以前的那些毛病一定要改!”“我有攔著你不找女人嗎?可有你他媽這么搞女人的嗎?要是其他人都像你這樣找刺激,你自己說,會不會出亂子?”此時的阿豹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被我罵的不敢抬頭。緩和了一下語氣,我接著道,“豹哥,你應該也清楚,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如果不是念在咱們是兄弟的情分上”余下的狠話我沒有說出來。大概過了半分鐘后,阿豹點頭說道,“巖哥,這次確實是我錯了,我聽你的,等會我就寫檢討。”走上前,我拍了一下阿豹,嘆氣道,“別生我的氣,可能你不信,我這個老大,遠比你想的要難多了。”阿豹咧嘴笑了一下,“我哪有資格生你的氣啊,放心吧巖哥,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我點點頭,又和阿豹隨口聊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等我走后,阿豹深吸了幾口氣,又點了一支煙,整個人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憋屈。片刻后,幾個小弟開始為阿豹抱不平。“豹哥,巖哥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玩了幾個女人而已,他至于嗎?”“就是,人家女孩都沒意見,他倒是管的挺寬。”“興隆那么多場子都是豹哥你一點一點經營起來的,爽一下又能怎么樣?巖哥是一點都看不到你的付出,就揪著這一點屁事不放!”“要不是豹哥你為他賣命,他能當上老大?真是卸磨殺驢”忽然,阿豹拿著小桌上的啤酒瓶用力摔在了地上!‘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酒瓶碎成了無數快。“你們有完沒完了!當著巖哥的面怎么不敢說?媽的!都給我滾!!”等小弟們都走后,阿豹重又坐在了沙發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時的他,眼神里多了一道不甘的目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