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出酒店的同時,啞巴和小川兩個人隨即從車內走出,并朝門口位置迎了幾步。“巖哥,這段時間雷哥給你打了一個電話,武哥也打了一個,還有一個自稱斌哥的人也給你打了一個”將手機交給我的同時,小川嘰里呱啦說了一大串人名。等我坐進車里的時候,小川又道,“對了,清瀾的魚老板也給你打電話了。”我嘴角揚了一下,問道,“她說什么了?”小川回道,“魚老板得知你沒有帶手機,就沒有再說了,只是讓你有空給她回一個電話。”我知道魚童打電話的目的,無外乎還是吃飯的事。當下我就沒有理會,先給雷哥打去了電話。白毛雞的辦事效率很高,已經將內保人員、技師以及相關的技術人員送過來了。雷哥正在忙著安置這些人。這些事情他一個人就能搞定了,我就沒有前去,掛了電話后,我沖啞巴說道,“去興隆。”這六處地盤里,就興隆的損失是最大的。其他幾處都有可以營業的場子,唯獨興隆還在緊鑼密鼓的裝修復原中。不知道覺得晦氣還是其他原因,阿豹將供堂從舞廳轉移到了新世界ktv。我到來的時候,阿豹正在和幾個小弟吃宵夜。“巖哥,一塊喝點。”面對阿豹的邀請,我沒有端著老大的架子,隨即坐了下來。喝酒的時候,我看到了阿豹粗糲很多的雙手,以及滿是灰塵的衣服,還有疲憊的眸眼。然后,我直接拿起一瓶啤酒,沖阿豹說道,“辛苦了豹哥,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向你保證,以后盡是坦途。”“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說著,我和阿豹碰了一下酒瓶,然后一飲而盡。喝完之后,阿豹向我詳細的說了一下興隆當下的情況。目前興隆的八個場子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如果分散人手的話,估摸半個月之內都別想開張。他準備先集中精力先把新世界開起來,然后再逐步將舞廳、足浴、球廳、網吧等場子開起來。這個提議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唯一的不足就是時間有點倉促,人手方面可能有點緊。最終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并打電話讓雷哥先解決阿豹這邊的燃眉之急。并沒有待太久,大概聊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就離開了興隆,前往厚德。路上,我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阿豹這個兄弟。對于阿豹,我的信任度還是很高的。畢竟在坑殺小東北的那個雨夜曾同生共死過,而且,我們相識的也早,在我剛入道的時候就認識了。雖說起初有一些摩擦,但都無關緊要。不過,今年他的心性明顯有了變化,變得有些浮躁了,給我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尤其是曹龍剛死,他就要霸占白虎一事,讓我對他有了一些擔心。總擔心他的野心會無限的膨脹下去。其實,細說起來的話,他的這種改變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跟著雷哥兩三年了,能力忠心都有,可一直得不到重用,心里難免壓著一股情緒。今年猛然間得到重用了,底下跟著一群會拍馬屁的手下,手里又握著幾個場子的管理權,膨脹也在情理之中。我這次過來本想敲打一下他的,不過見他又露出了樸素艱苦的一面,便將一些話又咽了回去。現在我成了大當家,一些管理的方式和手段也要跟著改變。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接受阿豹或者其他人的適度膨脹,但以后要是成了害群之馬,我鐵定會將他踢出退伍!厚德的舵主叫老余,也是跟著雷哥很多年的一個兄弟。可能和我不是太熟的原因,對我很是畢恭畢敬。歲數比我大了一倍,卻一口一個巖哥的叫著。雖說威嚴這個東西能帶來很大的威懾,但我還不是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但地位擺在那,我也沒有辦法。閘口的情況要好很多,有一半的場子可以正常開門。不過,受到了連番的風波之后,生意不是很好,今晚甚至還出現了虧損的情況。對于這種現象,我也有心無力,人氣和人脈不是一蹴而就的東西,需要慢慢累積。目前來說,我還虧的起,所以,我并不是太心急賺錢。在閑逛的時候,我不由想起了小郎,畢竟這是他的地盤。我不知道覃三江到底許諾了小郎什么,能讓他背叛雷哥和我,選擇當覃三江的污點證人。事實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了,就那種情況下,小郎也想不到我能逆風翻盤。人往高處走,無可厚非。也不知道小郎有沒有后悔,如果他再堅持一下的話,他就會成為我們這個新公司的三號人物。而到了港城覃三江那里,別說三號了,三十號他都排不上。像覃三江那種人,會對一個叛徒委以重任嗎?用腳底板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什么叫命?或許,這就是。從厚德離開后,我又相繼去了閘口、蔡白和九曲。建峰也是雷哥的老兄弟,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沒有發生東方不敗的事情之前,我們是平起平坐的舵主。而現在,我成了大當家,他成了我的手下。雖說這種轉變有點不好接受,但建峰位置擺正的很快,在小弟跟前,給足了我這個大當家的顏面。建峰這個人以前就對我比較欣賞,我當這個大當家他也是心服口服的支持。我對于他的信任,甚至比阿豹還要高一些。聊了一個多小時,掌握了這邊的情況后,我隨即去了蔡白。黃元本就是舵主出身,對場子的管理方面我基本上不用操心。我主要就是擔心他‘玩物喪志’。在和他談話的一個多小時里,我一改平和的語氣,對他頗顯嚴厲。總之就是一句話,想酗酒可以,想玩女人也行,但不能影響場子的運行,不能闖出禍事,更不能壞了公司的名聲。黃元就是個莽夫,溫細語的那一套不管用,得用重語氣敲打。于是,我先給他帶上了一個緊箍咒。管理之道,無外乎人心,對于這一點,我還是頗有心得的。從黃元那里離開后,我回到了我拼搏大半年的地盤,九曲。來到九曲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過我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包括白虎,以及其他管理都沒有睡覺。和其他幾處相比,九曲是情況最好的一個。除了兩處賭坊是關停狀態外,其他的場子都能正常營業。而且客源也沒有太大的流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聽取了各個場子管理的報告。溜達了一夜,也總算聽到了一些讓我開心的消息。并沒有耽誤其他人的休息,報告結束之后,我就讓他們回去了。接著,我又和白虎單獨聊了一下九曲接下來的一些發展策略和方向問題。大概七點鐘的時候,我起身告別。不過被白虎喊住了,只見她笑吟吟說道,“巖哥,擱哪睡不是睡啊!我這又不是沒有床,要不在我這對付對付得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