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文會明主動撤訴了?什么情況?”此時,拿著手機的白毛雞也罕見失態,眼里冒著不可思議的興奮神采。掛了電話后,他仍是一臉的震驚。過了好大一會才緩過神來。然后用力拍著大腿,哈哈笑道,“我曹!這小子竟然藏這么深!猴子!這兩天你啥也別干了,現在就去港城,密切關注馬東升的動作,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小方的案子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而且還是個好結果。”在這次的事件中,他雪中送炭沒有送到位,但這波錦上添花,他覺得一定要添好。神猴也是一副既震驚又雀躍的表情,“新哥,什么情況啊這是?難不成小方的事有轉機了?”白毛雞點點頭,“有個神仙保他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出來。”神猴呆滯了數秒,然后也爆了一句粗口,“臥槽!牛逼!!”等神猴走后,白毛雞問死神,“雷動現在在哪?”死神開心回道,“我把他安排在小胡同了。”“走!去接他出來!順便告訴他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春江水暖鴨先知,這個無比震撼的消息不止白毛雞這一只‘鴨’知道。此時黃江最著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里,有個身穿高級定制中山裝、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一邊眺望著港城的輪廓,一邊接聽著電話。他的五官看上去很溫和,尤其是那副眼鏡,更讓他平添一絲儒雅的氣質。然而,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看上去無比溫和的男人,就是港城江湖首屈一指的超級大佬——太子輝!掛了電話后,太子輝嘴角揚起一抹意味難明的笑,低喃道,“別鬧的太大啊!太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一個小時后,正在泡腳的魚童接到了一個讓她肅然起敬的電話。因為這個電話正是她的親叔叔,也是號稱港城第一副市長魚千山打來的。雖然有點疑惑,但魚童并沒有絲毫怠慢,連忙摁下了接聽鍵,并恭敬的喊了一句叔叔。“魚童,那個方巖,你知道他多少底子?”魚千山并沒有客套,直接了當的說出了這通電話的目的。“方巖?我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告訴你了,差不多沒有再遺漏了。”說著,魚童笑了一下,“叔叔,怎么想起來問他了?他是有點能耐的,可惜,這輩子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哼!你確定對他沒有遺漏?你確定他就那么大一點能耐?”魚千山的話讓魚童有些不知所以,“叔叔,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方巖那邊有變數了?”電話那頭的魚千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說道,“等方巖出來了,你再約一下他,看他什么時候能抽空出來吃一下飯,約好之后再跟我打電話。”魚千山的這番話著實讓魚童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方巖不是快被審判了嗎?他還能出來?”“放心,他不僅能出來,而且很快就出來了。”說完這句話后,魚千山就將電話掛了。留下略顯懵逼的魚童對著手機發呆。叔叔什么意思?什么叫很快就能出來了?方巖犯的可是死罪!而且還涉及多起案件,怎么還能出來呢?難不成魚童的腦海里頓時迸發一個堪稱可怕的念頭,然后她整個人木若呆雞。不會吧?這樣也能翻身?現實告訴她絕無可能,但結合叔叔的話,直覺告訴她,這個念頭可能就是真的!一時間,她再次懵逼。她就想知道,到底是多大的神仙,才能不動聲色的擺平這樣的事情。我也是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首先,我手腳上的手銬鐐銬忽然之間被下了。其次,審訊的次數和時間大大減少了,而且,那些審訊員的態度有了極大的好轉。最后,結合這些異常,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事情有轉機了!而且是極大的轉機!最后一次審訊是在九月二號下午,這天我吃完午飯在大通鋪睡覺,剛醒,就有兩個警員走了進來。然后禮貌告訴我,需要對我進行一次問詢。是的,我沒有聽錯,是問詢而不是審訊。雖然意思相近,但區別可大了去了!首先一點,是性質上的不同。問詢一說,就等于取締了我的嫌疑身份,而且,手銬都不用帶。來到問詢室,一個身穿便服的人員還客氣的和我握了一下手。“方巖,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這起案子有了重大的發現,基本上可以證實,你和這起案子并沒有太大的關系。”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我的心情自然是極其開心的。因為這意味著我終于重獲了自由。開心的同時,我也對曹老頭的那封信感到極度的好奇和震撼。他果然沒有騙我,無論我犯了什么錯,這封信確實能救我的命!遺憾的是,這份信只能救我一次。“可以給我一支煙嗎?”便衣男人幾乎沒有猶豫,當即給了我一支香煙,并親自幫我點燃。舒服了抽了兩口后,我淡淡問道,“剛才你說,在這個案子上,你們有了重大的發現,我能知道是什么樣的發現嗎?”“當然!”便衣男子很好說話,徑直說道,“經過我們的調查,這就是一起故意行兇然后自殺的案件,行兇者擁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這一點,已經得到佐證了。”聽到這個理由,我其實是很想笑的。也真是難為他們了,為了幫我脫罪,竟編出這么一樣完全站不住腳的理由。不過,我信不信不重要,他們自己信就行。反正東方不敗他們幾個也沒啥好人,只要無人追究,理由可謂隨便找。畢竟死人也不會出反駁。我接著又問,“那我的其他案件呢?都找到真兇了?”被我這么一問,便衣男子的神情明顯有了一絲尷尬,假咳了一聲說道,“經過我們認真的調查,那些案件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已經重新劃入結案類別中去了。”我很識趣,沒有再問這些心知肚明的問題,“那我什么時候能出去?”“今天可能還不行,一些手續還沒有批復下來,順利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去了,嗯,最遲下午。”我點點頭,都耗這么多天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接下來這人又問了一些我感到很奇怪的問題。比如,你對提審的時長、態度、方式滿意嗎?如果不滿意,你覺得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這些問題我可太有發權了!來到這里之后,我遭受了什么樣的待遇?差點沒他媽的折磨死!但我也沒提什么建議,因為我很清楚,沒用。就算我提了,他們也不會改變的。便衣男子之所以如此說,只是因為我背后有他們懼怕的能量。說白了,給我一個發泄吐槽的借口而已。換做普通犯人,他們會讓你提建議?“該所的審訊員都很有素養,面對不配合的嫌疑人,也從不濫用私刑,非常好,沒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我一臉誠懇的回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