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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和青青就來到了夜市上。
和秦紅菱一樣,青青的骨子里也流淌著簡樸的血液。
換做同樣賺到錢的楊梅,打死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她吃飯講究逼格,吃的就是一個排面。
而青青則像重新回到池塘的魚兒一樣,看著琳瑯滿目的小吃,她的眼里直冒光。
最后,我們在一家炒粉攤前坐了下來。
我要了一份炒粉,一份涼拌的豬耳朵,一盤花生米,以及兩瓶啤酒。
青青則點了一份涼皮,一份餛飩,還有一些烤串。
“青姐,就你今晚的打扮,應該出現在高檔的西餐廳里。”
我笑著打趣道。
面對我的贊揚,青青先是傲嬌的笑了下,然后一邊吃著涼皮,一邊說道,“以前守著小店的時候,我最喜歡吃一份炒粉或者涼皮當宵夜了。現在雖然日子好了,也吃得起山珍海味了,可我還是喜歡夜市的味道。”
我伸出大拇哥,“富貴不淫,固收本心,青姐,你將來會是一個很成功的人。”
“去你的!就知道取笑我。”
青青啐道。
隨即,她將筷子伸到我的炒粉盤里,咯咯笑道,“我嘗嘗炒粉好不好吃。”
青青對我是真不見外啊,我都吃一半了,她也不嫌我的口水。
“這個夜市看上去比小河規模還大呢!估計有一兩百家商戶吧!”
青青隨口說了一句。
我笑了一下,“你說少了,應該有三百個攤位左右,加上一些拓展的區域,差不多有三百五十個商戶。”
青青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這條夜市街就是我的第七產業。
每隔七天,都會有一筆錢和一份報告出現在我的供堂里,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當然是猜的了,哈哈!”
我沒有說出實情,而是用撒謊的方式搪塞了過去。
就在這時,我的視線里出現了四五個身穿制服、手拿賬本的年輕人。
這幾個人會在每一個攤戶滯留幾秒或者十幾秒不等,從攤戶手中接過錢后,他們會撕下一張紙條遞給攤戶。
接著來到下一家。
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了——收攤位費。
這些穿著制服的人并不屬于紅道,而是我的人。
之所以穿著制服,是為了看上去合規一點罷了。
當然了,收的保護費里,至少要拿出一半上交到紅道的某個部門里。
要不然,紅道也不會任由我們這樣做的。
這樣的合作也是由來已久,由我們出面收錢,出任何事情也是我們自行承擔。
一般來說,都是周三和周六這兩天收費。
今天好像是周六。
很快,這幾個人就來到了我和青青所在的炒粉攤前。
當攤主將錢遞過去后,拿著賬本的家伙笑著說道,“老板,再給二十。”
攤主一愣,隨即賠笑道,“不都是這個價嗎?怎么漲了?”
“你的生意這么好,漲一點又怎么樣?”
另外一個染著黃毛的家伙說話就沒有這么客氣了,沉著臉叫道,“墨跡什么呢!讓你給就給,再婆婆媽媽的,信不信把你趕到后面去?”
見狀,攤主沒敢再說,連忙拿出一張二十的鈔票,笑著遞了過去。
接過錢后,這幾個人繼續朝著旁邊一家涼皮攤位走去。
不過,剛走兩步,拿著賬本的家伙就看到了我和青青。
然后,就停下了腳步。
準確的說,看到了氣質出塵的青青后,他才停下的腳步。
“兄弟,你女朋友嗎?長的可真漂亮啊!”
這家伙走到我們跟前,自來熟的說了這么一句。
接著,隨手拿過一個小凳,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們多收的錢,會上交嗎?”
我淡淡問道。
“你說什么?”
我看著這個年齡在二十六七歲,臉上因為青春痘肆虐留下一片坑洼不平痕跡的小四九,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你們多收的錢,會上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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