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荷穿著一套淡藍色的勞服,手和腳都被限制著。
她本身是瘦弱的身材,而這件勞服又比較寬松肥大,穿在她身上,給人一種......穿袈裟的感覺。
阿荷還是一個很愛美的人,她的每一件化妝品都是牌子貨,每次出現在人前,都是一種精致而又自信的模樣。
而此時的她,素面朝天。
雖說沒有那么精致了,但卻給我一種洗盡鉛華的清新脫俗感。
另外,她剛走進來的時候,眼神很平靜,像是看透了很多事物一般。
那種平靜,我只在電視里的高僧身上看到過。
不過在看到我之后,她就笑了。
她笑的很真誠,自然,整個人就像盛開在春天里的杜鵑花,讓人如沐春風,舒適無比。
和這種笑對視,我有些莫名的酸澀。
她明明是自由的鳥,為了我卻甘愿自折翅膀。
雖然我也笑了,但我自己都能感受出來,我的笑容很僵硬。
等阿荷坐下后,我和她同時拿起手邊的電話。
“我是不是丑了很多?”
看著我,阿荷笑著說道。
我搖了一下頭,如實說道,“你以前的樣子,我都沒有仔細看過,現在,褪去了妝容,還是很耐看的。”
阿荷嘆了口氣,“為什么很難從你嘴里聽到夸我的話呢?”
“你是天下第一美人。”
“咯咯,你這也太敷衍了。”
笑聲過后,我倆齊齊靜默了片刻。
我率先開口,“你覺得,你傻不傻呢?”
“為什么這么說?”
“我們認識多久了?”
“三個月不到。”
“我們是什么關系?”
“嗯......你說,是員工和老板的關系?還是朋友的關系?”
我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們的關系很普通,像這種事,別說我們這種普通的關系了,就算是我親爹,他也不會像你這么傻。”
當初聽雷哥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我為何如此震驚?
就是因為太出人意料了。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啊,這八個字不知流傳多少年了。
既然能流傳下來,只能說明這八個字有著深深的借鑒性。
可阿荷既不是我的親人,也不是我的情人,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就說,我怎么可能不震驚詫異呢?
“荷姐,你有想過以后面對的是什么嗎?”
面對我一連番的詢問,阿荷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巖哥,我們能說多久?”
“半個小時吧!”
“我想說些真心話,可以說嗎?”
我踟躕了一下,道,“我也不太確定。”
阿荷沒有再問,她先是呡著嘴唇,眼中一副思考狀。
片刻后,她緩緩說道,“除了我爸,我所遇之男人,皆非良人。所有人都覬覦我的身體,有些人甚至還想用我的身子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