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生死存亡了,我自然不會顧忌什么江湖道義。
我先是一個提膝重重攻擊了他的襠部,只聽一聲哀嚎,絡腮胡手上的力道瞬間就減弱了很多。
趁機我搶過了手槍,對著他的胸膛砰砰連開了兩槍!
下一秒,我立馬反應了過來,草!他還不能死!
我用槍抵住絡腮胡的脖子,一臉猙獰吼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絡腮胡應該是想說些什么,只可惜,不斷有鮮血從他的嘴里涌出來,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草!
我將手槍重重砸在他身上,然后快速回到楊盈盈身邊。
他死不足惜,但我不能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僅是片刻而已,地上就出現了一道血流。
而楊盈盈潔白的連衣裙也染了一大片猩紅的血跡,像一朵刺眼的玫瑰。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崩不住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也刷的一下就從我的眼眶里傾瀉而出。
“盈盈,你感覺怎么樣?”
“方巖,我......我疼......”
“沒事,沒事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我用力擦了一下眼淚,然后抱起楊盈盈就走!
剛走兩步,我才意識到,車鑰匙不知放哪了。
可我又不能把楊盈盈放下來。
啞巴和阿慶更是不在身邊。
看著一圈圍觀的群眾,處于目光焦點的我,一時間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及手足無措的茫然。
明明周圍有那么多人,可我卻感覺自己身處茫茫的大海之中。
對了,打車!
短暫的迷茫之后,我做出了最正確的舉動,抱著楊盈盈就朝著馬路走去。
當下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攔停了一輛行駛中的黑色轎車!
轎車主人算是個好人,非但沒有罵我,還拉著我去了醫院。
“方巖,我......我不會死吧?”
“不會!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到了醫院就手術!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說著,我的眼淚又嘩的一下流出來了。
“兄弟,這女孩怎么了?怎么出那么多血?你得止血啊!要不然到不了醫院血都流干了!”
車主的話頓時又讓我清醒了些許,然后我扒開楊盈盈的連衣裙,看到鮮血不斷從她肚子上一個小孔冒出來。
我連忙捂住,可鮮血又從我手指里滲了出來。
一時之間我是真急了,連忙催促車主,“大哥,麻煩你快點!別管紅燈了,只管闖!罰錢我幫你交,車子壞了我幫你買!”
車主嘆了一口氣,當下也不管那么多了,加油就沖了出去。
“兄弟,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有沒有朋友在滘鎮啊!就你這個狀態,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再找一個人來。”
這個時候的我,大腦算是處于半清醒半木然的狀態,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似的,別人說什么,我才想起來什么。
當下我一只手捂住楊盈盈的傷口,一只手掏出手機。
見雷哥的名字在第一位,我連忙打了過去,將事情簡短說了一下。
第二個電話我打給了阿慶,讓他拿著錢,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很快,車子來到了醫院。
連聲謝謝我都沒來得及說,一邊高喊著醫生,一邊快速奔向門診樓。
剛好一個護士推著擔架出來,我二話不說,趕忙將楊盈盈放到了擔架上。
不等護士說話,我將口袋里的錢全部拿了出來,顫抖而又急切的說道,“護士,麻煩你先救她!求求你了!”
說著,我一把將將錢塞到了護士口袋里,還跪下來給她磕頭。
護士都被我的舉動搞傻了,反應過來后,她一把將我扶起,又將錢給了我,再連忙推著楊盈盈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喊著,“嚴醫生,這里來了一個急診......”
接下來,按照護士所說,我輾轉各個窗口之間,建檔、繳費、拿藥、簽字......
直至看到楊盈盈被推進手術室,我那根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才緩緩放松,依靠著墻角慢慢蹲了下去。
這時,雷哥的電話打過來了。
在門診樓前,我看到了雷哥和大豹等人。
看到我渾身都是血跡,雷哥大豹皆神色大變,紛紛問我事情經過。
我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只是沖大豹說道,“豹哥,有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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