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井中沖出后,身在半空,就見江映流一人一劍,正在跟那群黑袍人廝殺,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一根繩索綁在銅柱上,延伸到了石井之中。
那狐先生在半空一擰身,立即朝著江映流疾撲而去。
我當時眼看就要墜入地眼,于是把鎮元珠給射了出去,此時不出意外,應該是被江映流拿到了。
那些人的第一目標,自然就是江映流了。
我想要趕過去,但那血人卻是死死地掛在我腿上,連蹬幾腳都沒能蹬開,只好施展鎖身樁,向下疾墜,轟隆一聲踏在地上。
那血人終于松開了我的腿,卻是猛地躥起,探手抓向我的脖子。
我一個側身避開,那血人擦身掠過。
就在這身形交錯的瞬間,只看到一張血糊糊皺巴巴的臉,卻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忽然間那血人在空中一轉,猛地直撲而來。
我雙手一探,抓中他的雙臂,只覺觸手滑膩冰冷,當即一記頭槌砸出,正中對方額頭。
那血人被砸得腦袋向后一仰,我雙手牢牢鎖住他的雙臂,準備再來一下。
可就在下一刻,只聽嗤的一聲,那血人卻是倒翻了出去,我雙手只是抓住了兩塊濕漉漉的皮。
那東西蛻皮了!
只見那血人掙脫出去后,血影一閃,再次沖我疾撲而來。
而此時那血人被我頭槌砸過的額頭之上,卻是浮現出一道赤紅色的符咒!
離火印!
我立即意識到,為什么這血人會給我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了!
原來這鬼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消失已久的邪童!
只是時隔多日,這邪童似乎又長大了不少,此時看起來已經像是有十三四歲了。
尤其是他額頭上那一道離火印留下的傷痕,那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
難怪這玩意兒跟瘋狗一樣,一直追著我不放!
只是此時我卻沒工夫跟他糾纏,當即一個閃身,直沖向江映流。
此時的江映流深陷重圍,又被那狐先生盯上,已經是險象環生。
在我沖出之前,三道金環和飛云獅子已經呼嘯飛出,朝著那狐先生夾擊而去,江映流趁機遁出,跟我會合一處,反過來聯手夾擊狐先生。
然而那邪童卻是如同瘋狗般緊追不舍,跟著沖了進來,于是四人再加上一眾黑袍人,頓時打成了一鍋粥。
“走!”此時鎮元珠已經到手,不走更待何時。
我和江映流當即準備遁身撤走,就在這時,地面轟的巨震了一下。
只見一團黑氣從那石井中噴出,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只是這井中噴出的并非巖漿,而是濃郁到極致的黑氣。
黑煞!
我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地眼中鎮壓的黑煞要爆發了!
這到底是因為我們拿掉了鎮元珠,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哈哈哈哈哈……”
忽然間一陣低沉古怪的大笑聲從井底傳出,似乎近在耳邊,又仿佛穿越歲月長河,滄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