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的氛圍,壓抑、黑暗、慌亂!
“沒錯,就是這里,就是這艘船!”
程乞站在甲板上,看著急促奔跑的船員們,現在程乞能理清一些思路了,船員們其實不是完全的慌亂,他們都在各司其職,共同抵抗風險。
“我該干什么?”
“固定火炮嗎?”
程乞看向船舷兩側的幾門黑鐵火炮,發現因為自已遲遲沒有出現,已經有其他船員,用麻繩將火炮捆綁固定,本該屬于自已的工作,被別人做完了。
“阿巴阿巴!”
這一瞬,程乞忽然見到遠處的甲板上,站著一名上身為粗亞麻衣服,下身是馬褲和皮鞋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眼中有些驚恐和迷茫,不斷的發出著“阿巴阿巴”的聲音。
程乞的眼睛睜了睜。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碎夢所‘奪舍’的啞巴二副。
程乞還是第一次看見二副的臉,上一次進入這里的時候,他是第一視角,而且整個過程都很慌亂搞,他完全沒有照鏡子的機會。
那是一個歐洲血統的男人,大約35歲,整個人很滄桑,臉頰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變得很消瘦,若是仔細觀看,程乞覺得這個二副的原本樣貌還是很英俊的,跟自已有的一拼。
但這個啞巴男人的神情,讓人想要忍不住的幫他一把。
他非常慌亂,非常焦慮,眼睛來回轉動,驚恐的、不知所措的看著一切。
程乞的眼睛一亮,忽然意識到自已該干什么了。
“二副!”
“二副!”
“哎呀我的二副啊!”
程乞邁動‘自已’的木頭假肢,在木質甲板上咚咚咚的奔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只有一個ii型沙漏的時間!”
程乞火急火燎的奔跑過來,“快快快,我幫你準備一下!”
二副有些迷茫。
看了一眼身邊木柜上,靜靜擺放著的古典的玻璃沙漏。
“阿巴阿巴!”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們也會找到最終的寶藏,大家都會發大財!”
程乞回憶著符合火炮手身份的臺詞,“你也一定能把財寶帶回去,你的女兒小露莎·夏蜜斯,也會因為你而過上優渥的生活,再也不用吃那些混了稻殼的面包!”
然后他轉身,朝著天空擺手,“放下來放下來!”
一個巨大的、寬度至少2米的船錨,緩緩降落在二副身后。
“我的二副,你是知道的,我們只有提前找到灰骨灰,灑在整艘船上,后期才能安全的經過腦龍沼澤!”
程乞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身邊粗大的繩索,一圈一圈的往二副身上纏著。
“阿巴阿巴?”
“你別亂動,不綁緊了會有危險的!”
“阿巴阿巴?”
“我的二副,你別說話了,務必保存體力!”
“我的二副,這是一名舞女送給我的庇佑之花,它生長在神廟的腳下,能夠庇佑你逢兇化吉!”
程乞搞定一切,握了握拳,朝二副投去一個堅定的眼神。
站在前甲板上的軛亞船長,屹立在狂風中,鐵鉤子舉向天空,怒喝道:“誰也無法阻攔我尋寶的腳步,去吧,我的二副!”
程乞收到命令,嚴格按照劇情推進,一個野蠻沖撞,就將可憐的二副撞出了船舷!
“阿巴阿巴!”
程乞聽見暴風雨中,傳來二副那越來越下沉的喊聲,感覺他在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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