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的,我們這個地方叫做方塔索斯。”
白巾遮面的老者點了點頭,“曾經這里戰火連綿,是這個三個異種姓戰士,幫助我們終止了戰火,讓這里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程乞的眉頭挑了挑,“異種姓?”
白巾遮面的老者解釋道:“他們不是本地居民,也是外來者,但他們很正義,很善良,也很強大,他們擊退敵人,平息了戰亂之后,留在了這里,我們所有人都歡迎他們,愿意永久的接納他們。”
程乞點了點頭。
從另一個層面來講,也能體現出這里的居民是開明的,懂得感恩的。
白巾遮面的老者剛剛用了一個‘也’字,他顯然在一時間就辨別出了程乞的外來者身份,但老者很熱情,就像是一個樂意為外來游客介紹本地風土人情的熱心居民。
老者緩緩呼了一口氣,有些遺憾道:“靳羅斯特、坎佐、坎佑,這三名戰士已經有七百多年的時間沒有露過面了,他們更多情況下存在于傳說中,年輕的一輩們,沒有人親眼見過他們。”
“靳羅斯特、坎佐、坎佑...是這三人的名字?”
程乞緩緩點頭,在見到這三尊雕塑的第一眼,他就有些熟悉的感覺,但也僅僅是有些熟悉,沒有最終的結論。
“哎,小伙子,我跟你說。”
老者似乎有點暴露真實性格了,他小眼睛賊戳戳的閃爍著,靠近程乞,用手捂住嘴巴部位,小聲道:“說不準他們三個早就死了,墳都被改成建筑用地了,但是很多傻蛋子兒還在膜拜著他們,你說搞不搞笑,嘿嘿。”
程乞無奈一笑,“老人家,當著人家雕像的面,這么說不好吧。”
“哎呀,什么雕塑不雕塑的。”
白巾遮面的老者搖頭晃腦,“這就是一些白玲瓏巖,一些大石頭,我跟你說啊小伙子,我爺爺的爺爺年輕的時候,還是這些雕塑的工匠之一呢,你看,你抬頭看,靳羅斯特左手的第三個指甲蓋,還有那幾根汗毛,就是我爺爺的爺爺雕刻出來的!”
程乞仰頭看了看。
中間那尊最強壯雕塑的左手上,的確是有一些活靈活現的...指甲蓋和汗毛。
“賊兒~”
“嘶哈...”
卻見身邊的老者,在白袍下搗鼓著什么,大概是在腰里掏出了一個容器之類的東西,在白袍內部,遞到自已嘴邊,又在白色面巾之下,偷偷的喝了一口。
程乞也同時聞到了酒精的氣味。
“小伙子,我們這里規定,除非是特殊的日子,否則不讓飲酒,賊兒~嘶哈...”
老者吧唧著嘴,“我偷喝酒呢。”
程乞點了點頭,失笑道:“您可夠坦率的。”
“小伙子,來一口不?”
白巾遮面的老者朝程乞挑著眉,在白袍下的腰間部位,舉了舉類似酒葫蘆的容器,白袍微微凸起,“黃果酒,酒精濃度89%,賊猛,賊爽。”
就在此時。
一名同樣白巾遮面的少女從遠處路過,見到老者的舉動之后,微微蹙眉,“老變態,光天化日之下猥褻小伙子!”
白巾遮面的老者聞,頓時就不樂意了,“這小姑娘怎么說話呢?”
他隨即在白袍下舉起酒葫蘆,白袍腰部再次凸起,他一邊向小姑娘靠近,一邊解釋道:“我這是...我這是...”
“呀!死變態!”
少女捂著眼睛跑了。
“...”
老者隔著頭巾撓了撓頭,隨即又偷偷喝了一口黃果酒,“賊兒~嘶哈...算啦!人生啊,飲酒大夢一場,比什么都爽!”
而后。
老者腳步虛浮,本性也徹底暴露,其實也不是本性,而是好多愛酒者的共性。
他開始吹牛逼。
老者指著三尊宏偉雕塑道:“小伙子我跟你說嗷,就這三個戰士,別看他們打敗了俄尼里伊的四千六百億大軍,又震懾了福伯托爾,一統福伯托爾和方塔索斯,形成了如今的安穩國度,子民盛世!”
“但是,老頭我年輕的時候...”
“就這三個小玩意,我一只手就能給扒拉倒!”
“我不點頭,他們都不敢起來!”
“說別的都沒用!”
“現在這個三個家伙墳頭都沒了,老頭我還能喝酒,還能小跑和大跳!”
白巾遮面的老頭,搖搖晃晃的站在雕塑前,仰頭看著三座巨大的雕塑,口齒不清道:“你們不是很牛嗎,能咋地,我一會在這下邊尿一泡,有本事你出來揍我啊。”
程乞的聲音傳來,“老人家,別說了。”
“哎呀,沒事的!”
老頭滿不在乎,“都說了這就是一些大石頭而已!我說說他們能咋地,一群小卡拉米!”
程乞的眉頭擰緊,仰視著巨大雕塑,“老人家,我真的勸你別說了。”
老頭感覺程乞的聲音有些不對,身子晃了晃,仰起頭來,巨大雕塑背后的陽光,刺的他眼睛瞇成一條縫隙,但他還是隱隱約約看見了雕塑最頂端的景象。
“我靠。”
老頭被嚇的一個趔趄,眼睛頓時睜大。
卻見那至少百米起步的靳羅斯特雕塑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立著一道黑色的人影,他身穿古老而粗糙的鎧甲,手握兩柄黑色的大斧,頭盔的‘t’型縫隙中,釋放出幽幽的寒芒,低頭俯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