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不渴望浪漫。
就算不浪漫,她也需要你表達心中的真意。
嬴政見狀,拉著夏玉房的手,緩緩道:“阿房,如今寡人已經不是皇帝,更不需要擔負天下的重擔。往后余生,寡人想與你共度,可否?”
聽到這話,夏玉房眼眶濕潤,微微點頭。
她也不需要嬴政有什么甜蜜語,因為她了解嬴政,知道嬴政是什么樣的人,有這句話,已然足夠。
“好。”夏玉房點頭,“那我們回家。”
“好!回家!”嬴政拉著夏玉房的手,開始往回走。
走到一半,嬴政突然想起來,對司馬寒道:“將花拿來!”
司馬寒趕緊將紙花拿來。
夏玉房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嬴政將紙花遞給夏玉房,“阿房,這個給你,時間匆忙,只準備了這些,改日我讓工匠再做一些。”
“這已然足夠。”夏玉房抱著花,滿心歡喜,對于一旁打開的箱子,里面的各種金銀珠寶,視而不見。
嬴政見夏玉房開心的模樣,心中暗嘆:果然還是吾兒了解女人心。
當即,兩人上了車輦。
遠處的趙驚鴻看到這一幕,一拍手道:“任務完成,咱們撤!”
張良深深地看了一眼車輦的位置,翻身上馬,跟著趙驚鴻離開。
扶蘇也上了車輦,往咸陽城趕去。
車輦上。
嬴政看著抱著花滿心歡喜的夏玉房,想了想,緩緩道:“阿房,寡人還為你作了一首詩,你想聽嗎?”
“你做了詩?”夏玉房詫異地看著嬴政。
嬴政微微點頭,臉頰微紅,緩緩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聽到第一句,夏玉房就愣住了。
她知道,嬴政尋了自已很多年。
尋不到自已,多半以為自已已經死了。
原來,他是這種心情嗎?
夏玉房覺得,如此對待嬴政確實有些不公平。
但是,皇宮的爾虞我詐,她若繼續待在咸陽宮內,她活不活得下來不說,驚鴻必然是無法活著長大的。
如此,也是沒辦法之舉。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夏玉房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嬴政念完這首詩,發現夏玉房已經淚流滿面。
“阿政!”夏玉房撲到了嬴政懷中。
嬴政抱著夏玉房,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翹。
好使!
這玩意真好使!
吾兒驚鴻,如此才氣,無人能及也!
好一陣,夏玉房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看向嬴政,“這首詩是誰人所作?”
嬴政不由得一陣沉默。
“莫要騙我,阿政你最討厭這些詩詞了,定然不會寫這種東西,是誰寫的?”夏玉房盯著嬴政問。
嬴政尷尬一笑,若是讓他厚著臉皮承認這首詩詞是自已寫的,他定然做不出這般厚顏無恥之事。
他只是沒想到,夏玉房如此了解自已,立馬就知道這首詩詞不是自已所作。
“是……是驚鴻教給寡人的。”嬴政尷尬一笑。
夏玉房滿臉詫異,“他一個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種詩詞?寫出如此刻骨銘心的思念,這種心境,若不是經歷生死,歷經人事,怎么可能寫得出來?”
嬴政聞,也是一怔。
是啊!
趙驚鴻才不過二十出頭,又非四五十歲,歷經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怎么能寫出如此刻骨銘心的句子?
“我們的孩子你還不了解嗎?他……他雖然年紀小,但所展現出來的成熟,遠非同齡的孩子可以與之相比,就算是寡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嬴政緩緩道。
夏玉房聞,頓時好奇起來,“阿政都這么說,驚鴻都做什么了?給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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