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有人跪下了。
嬴政扭頭一看,詫異地問:“李斯,你為何而跪?”
李斯直勾勾地盯著紙張上的四句話,顫聲道:“圣人……圣人之,圣人之吶!”
嬴政聞,不由得輕笑一聲,“寡人以為怎么了呢,這四句話,乃是吾兒驚鴻所,不過……這字是誰寫的?也是驚鴻所寫嗎?”
“是張良寫的。”司馬寒道:“驚鴻公子將第一次在紙張上書寫的機會送給了張良。”
嬴政聞,嘆息一聲,“這小子,對張良也這么好,沒說拿來讓朕書寫。”
司馬寒:“……”
“不過,這字寫的不怎么樣。”嬴政道。
“自然是無法與陛下相比。”司馬寒立即道。
李斯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緩緩道:“此人小篆寫的倒是還算工整,但是寫的太小了,沒有什么氣勢。若是陛下來書寫,必然氣勢恢宏,宛若山河澎湃,日月星河,完全無法與陛下相比。”
司馬寒聞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文官嗎?
這就是差距啊!
司馬寒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低下了頭。
嬴政則很是受用地點了點頭,道:“小小年紀能寫成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嬴政上前,將紙張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贊嘆道:“這紙張確實不錯,雖然脆弱,但極適合書寫,墨水完全沒有暈開的跡象,很好,很好……”
“陛下,驚鴻公子還讓人送來了一支新制作的毛筆,說是更適合在紙張上書寫。”司馬寒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嬴政。
嬴政打開一看,發現這毛筆比他之前用的狼毫筆大了一些,其他也并無太大區別。
“來,給寡人將紙張鋪上!”嬴政道。
司馬寒立即將一張新紙鋪在桌子上。
嬴政拿著新毛筆沾了沾墨水,想了想,在紙張上寫下:日月所照,皆為華夏;江河所至,皆為秦土!
“好字!”李斯在一旁不由得拍手叫好,“陛下這字,宛若蒼松般有力,更有如山河奔流般豪邁,看其文字,仿若日月山河皆籠罩其中,不愧是陛下!這語句,更是霸氣!日月所照,皆為華夏,江河所至,皆為秦土!除了陛下,普天之下,再無二人可以說出這種霸氣的語!”
嬴政淡淡地看了一眼李斯,“這句話,乃是吾兒驚鴻所。”
李斯:“……”
他就郁悶了。
這趙驚鴻腦袋是怎么長得,這樣的千古名句張嘴就來是吧?
尷尬之余,李斯還是硬著頭皮道:“陛下!驚鴻公子不愧是您的兒子,也只有繼承了您優良的血脈,才能說出這般霸氣的語。就如同您當初所:六國算什么,大秦鐵騎可以打下大大的疆土。陛下你們父子二人的語,如出一轍啊!”
嬴政微微點頭,贊許道:“甚是!甚是!”
當即,嬴政又提筆,在下面寫下一行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寫完以后,嬴政看著紙張上的字跡,贊嘆道:“這紙張雖然摸起來粗糙,但是書寫出來的效果,甚至比錦帛還要好!并且,這東西的造價更為低廉,若是可以將成本壓制到最低,倒也不可以將書籍傳播向整個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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