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般平淡。

他看向秦墨染的時候，就像是看著一個沒有任何瓜葛，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普通路人一般。

沒有半點波瀾升起。

面對糜星河的詢問，顧修沒有回答，卻也已經是最好的回答。而看著此刻的顧修，糜星河心中，也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一句詩句。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顧修怕是真的，將眼前的秦墨染，當做了一個陌路之人。或者說，這位曾經和顧修親密無間的女子，從今往后，再也無法掀動顧修心緒的半分波動。

“當斷則斷，我輩修士本該如此！”

“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困于過去之人，那若是當真要和你站在一起，怕是遲早要被你給坑死，如今看來，我倒是小看你了。”

糜星河點頭贊嘆：“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本尊會出手，開始幫你破開秦墨染身周的小世界，你需要抓住機會，盡快將那反噬逼出。”

“好！”顧修點頭。

收斂一切心思，當即開始催動起了自己的第八重道臺之力。

這是他的本源道韻道臺，由本源道韻鑄造而成！

這重道臺。

給顧修帶來的提升極大。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符箓之道上的進步，有本源道臺在身的顧修，甚至已經可以做到抬手成符的地步，而現在，這本源道臺還有第二重好處。

就如同此刻。

當本源道臺之力催動的瞬間，顧修立刻便看到，秦墨染身上，有一道道灰白之色的霧氣在她體內流轉，其上似乎帶著某種特殊力量。

甚至和因果、天機有關。

而且這股力量，無法驅散，無法操控，時時存在，甚至還會不斷往外溢出，污染她身邊的生靈，甚至會蠶食周圍的眸中氣運之力。

“這便是那吒字符的反噬霉運了嗎？”

顧修喃喃試探了一陣：“果然難纏，不光會影響自身，甚至連她身邊之人也會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