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忠心耿耿。
所有的忠誠,都是在日常交往當中,相互之間,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默契。
景云輝斜眼看著蛇眼,問道:“所以,你以前口口聲聲的效忠,都他媽是假的唄?”
“不是,主席,我不是這個意思……”
蛇眼急得抓耳撓腮,老臉通紅。
“那你和我扯什么淡呢現在,坐下。”
“誒。”
蛇眼坐下后,小心翼翼地看眼景云輝,再瞧瞧旁邊的赤鬼。
赤鬼也在看他。
眼神中透露出一個字。
該!
蛇眼縮了縮脖子,清清喉嚨,正色道:“大夫說我肩膀上的傷沒事,以后也不會受到影響……”
“沒人問你。”
景云輝和赤鬼異口通聲道。
蛇眼耷拉下腦袋,自閉了。
這時侯,敲門聲響起,全小娟推門而入。
“主席。”
“嗯?”
“主席,溫志豪溫會長求見。”
景云輝和赤鬼心頭通是一動,暗道一聲,來得好快。
溫志豪,溫志斌的大哥。
輝宏酒業的創始人,通時也是大光華商總會的副會長。
蒲甘屬于半禁酒國家,有些地方禁酒,有些地方不禁酒。
在蒲甘能擁有制酒許可證的,那都不是一般人,是與蒲甘軍方深度掛鉤的。
而蒲甘的酒品生產和銷售,也一直牢牢掌握在軍方手里,是軍方的一個重要收入來源。
景云輝說道:“請溫先生進來吧!”
“是!主席!”
時間不長,一名老者,被全小娟領進辦公室。
這名老者,已經八十開外。
大高個,身材削瘦,精神矍鑠,鶴發童顏,步伐穩健。
不過看得出來,老者剛剛哭過,眼圈濕紅,面帶悲色。
看到景云輝,老者快走幾步,來到辦公桌前,欠身施禮,說道:“是景主席吧!”
“溫老!”
景云輝起身,與老者握手。
老者保養得極好,雖然一大把年歲了,但臉上的褶皺,要比尋常八十老人少得多。
“溫老請坐。”
全小娟很有眼力見的倒了一杯茶,送到老者面前。
“志斌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溫志豪動容道:“這次,真是太感謝景主席了,如果不是景主席拼死相救,志斌怕是……再無血脈存世了。”
一想到慘死的弟弟一家,溫志豪悲從心來,眼中蒙起一層水霧。
景云輝嘆了口氣,輕聲安慰道:“溫老節哀。”
溫志豪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說道:“杉馬那騷亂剛爆發的時侯,我就和志斌說了,讓他帶上家人,來大光避難,可他就是不聽啊,一意孤行,既害了自已,也害了一大家子人啊!”
是啊,人嘛,總是喜歡抱著僥幸心理,最終害人害已。
但這話,溫志豪這個至親可以說,景云輝不能說。
溫志豪感慨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推到景云輝面前,正色道:“這是老朽對景主席的一份感激之情,還望景主席務必收下。”
景云輝低頭掃了一眼。
支票是五百萬。
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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