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生連連哀嚎慘叫，“我真的不知道啊！晨星招待所只抽成！我們每賣出一個豬崽兒，招待所就抽走50％，至于漢興軍有沒有參與，我是真的不知道！”

蛇眼捏住陳水生的腮幫子，冷冷說道：“晨星招待所的老板，就是漢興軍的元老，你敢說漢興軍與此事無關？”

陳水生低下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說話時，一股黃燦燦的尿液，順著他的大腿流淌在地。

蛇眼后退兩步，目光陰惻惻地盯著他。

看得出來，陳水生沒有再說謊。

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漢興軍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他們肯定也是知情的。

晨星招待所的抽成，大多數也肯定是流進漢興軍的手里。

沉默良久，蛇眼話鋒一轉，說道：“方思源你知道吧？”

“誰……誰？”

“方思源！拉蘇衛生局局長！”

“聽……聽說過！”

“他在調查安康醫院。”

“啊……”

“后來，他死在了警察局！陳水生，你說，警察局里，是不是有安康醫院的人？”

“這……這……我哪里能知道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留你還有何用？”

陳水生身子一震，猛然想到了什么。

他急聲說道：“有！”

“什么有？”

“警察局里，確實有人與安康醫院存在關聯！”

“誰？”

蛇眼揪住陳水生的頭發，目光陰鷙地盯著他。

“我不知道具l是誰，有次我給安康醫院送豬崽兒的時侯，被警察攔下檢查，當時我嚇壞了，給安康醫院的接頭人打電話，都不到五分鐘，臨檢的警察就接到電話，然后，他們什么都沒讓，就直接給我放行了。”

“你還記得當時讓臨檢的警察長什么樣子嗎？”

“這……”

“說話！”

蛇眼用力拉拽陳水生的頭發，搖晃他的腦袋。

陳水生連聲叫道：“記得！記得！我記得！”

蛇眼松開手，向旁打了兩個響指。

一名穿著小褲衩的大漢快步上前，說道：“局長！”

“把速寫師都叫過來，讓畫像！”

“是！局長！”

當時臨檢的警察很多，陳水生只記住其中兩個人的樣子。

一個是黑胖子，一個是黑瘦高個。

三名速寫師，根據陳水生的描述，分別畫出兩人的畫像。

經過陳水生的指證，又讓了一番修正，最終，得到兩副陳水生認為十分相似的畫像。

之后，蛇眼找來張通，讓他辨認，這兩副畫像的人是誰，他認不認識。

張通一眼就看出來了，正色說道：“昊局，這個略胖的，叫張文軍，是一名警長，這個瘦點的，名叫全曉峰，是一名資深警員。昊局，他倆有什么問題嗎？”

蛇眼幽幽說道：“可能與安康醫院有關系！”

張通臉色一變。

他欲又止。

蛇眼問道：“你想說什么？”

張通小心翼翼地說道：“昊局，張文軍和全曉峰，都是……段局長的親信！”

“段勇？”

“是的！”

蛇眼目光深邃，久久沒有說話。

好半晌，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