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更加惡臭的味道彌漫在整個雍和宮中,幾乎能把人熏暈過去。
紅蕊姑姑看著凌婉茹,卻是長舒了一口氣:恭王妃你瞧,奴婢就說是定遠侯夫人拉肚子了。
太后的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對對,就是她拉了,與哀家可無甚關系!
恭王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既然太后您有客人,客人又有疾……嘔……那弟媳就先……先不打擾了。改日,嘔……改日臣妾再來拜見太后娘娘!
說完,再也受不住這殿中的氣味,帶著仆從一溜煙跑了。
直到沖出雍和宮,又跑出去好遠。
恭王妃才大口喘氣,呼吸新鮮空氣。
一想起剛剛雍和宮中的詭異場景,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不停抽搐。
王妃,剛剛太后娘娘她……
你們都給本王記住了,今日在太后殿中看到的事情,都不許外傳!聽到沒有
聽到了!
咳……如果還是有消息流傳出去了,有人問你們今日在太后寢宮看到了什么,你們也定要記住,剛剛是定遠侯夫人在太后娘娘那拉了肚子,弄污了裙子。太后是好心替定遠侯夫人收拾爛攤子,明白了嗎
明白!王妃放心,我們都曉得的!
恭王妃松了口氣,這才匆匆離開。
一行人走后不久,一道纖細的身影才從陰影處緩緩走出來。
姜南溪看看恭王妃離去的方向,又看看雍和宮,唇角緩緩勾起。
不是愛折磨原身、羞辱原身嗎
不是愛讓她熬藥,愛給她下馬威嗎
就是不知道,自己給太后和定遠侯府的這份回禮,兩位長輩喜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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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姜南溪終于順利從皇宮出來。
早上載她來的馬車依舊停在老地方。
過了那么多個時辰,戴著斗笠的徐瑞依舊老實巴交地站在馬兒旁邊,仿佛連姿勢都沒變過。
早上陪她來的金鈴則站在馬車旁。
只是,比起昨晚和今早的冷漠不屑,此時金鈴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復雜。
姜南溪分析了半天,也看不懂這位御王殿下送來的監察婢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索性也就不再糾結,笑著打了聲招呼,就一躍跳上了馬車。
哎,縣主你……
身后傳來金鈴欲又止的聲音。
姜南溪也沒放在心上,直接一把撩開了簾子。
結果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逼仄的馬車里,不知何時多了個壓迫力十足的頎長身影。
一雙瀲滟勾人的桃花眸正微微瞇起看著她。
姜南溪腳下微動,非常想現在就下車走回去。
然而——
進來!男子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聲音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卻無端帶著命令的壓迫感。
姜南溪咽了下口水,只得硬著頭皮坐進去。
怎么在皇上面前口口聲聲說對本王一往情深,如今卻連靠近本王都不愿意
姜南溪:咳咳,哪有!能靠近王爺,我求之不得呢!這不是怕妾身這凡人之軀,玷污了王爺您的優雅、高貴、雍容、莊嚴、神圣、純潔……
蕭墨宸的臉都黑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