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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 > 第382章 戲班子

                第382章 戲班子

                %b“白的?是不是臉譜妝?”

                “不是,讓我看看!”女的走過去,伸手在男的臉上摸了一把,疑惑道:“你看師哥,這好像是白灰粉啊!”

                我躲在暗處,看的恨不得現在沖出去將這一男一女踹到河里去!

                就聽見那男的笑道:“這河里怎么會有白灰粉,行了師妹,別管這些沒用的,咱們繼續。”

                “哎呀!”女的一把推開男的,抱怨說:“咱們出來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要不然回去得挨班頭罵。”

                隨后就見,這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卿卿我我的摟著離開了河邊。

                媽的,看兩人終于走了,我心想:“吃飽了沒事兒干!大半夜來河邊兒談情說愛!什么白灰粉!那是在水里尚未完全化開的千年古墓白膏泥!還敢往臉上摸?明天你就得皮膚病!”

                此時對講機內傳來把頭聲音。

                “云峰,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情況了。”

                我趕忙回答:“沒事兒把頭,剛才一對小情侶路過河邊,多虧小萱提醒及時,沒發現我們。”

                這就是“放風”的重要性。

                小萱這活看似不用出體力,但最需要耳聽六路,眼看八方,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如果剛才不是小萱及時提醒,那我百分百被人看到了!此外,小萱還擔任著部分后勤工作,所以她對我們很重要,我們這個團隊不能沒有她。

                吸取了這次教訓,我散土時候更加小心謹慎,接下來,白膏泥一框一框往河里倒!導致河水都變成了白色!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因為河水一直在流動,等到明天一早,河水肯定會恢復如初。

                可能有人會問,你都倒河里了,不會讓人中毒吧?

                不會。

                相比于整條河來說,這點白膏泥量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都被稀釋了,再說根據我白天觀察,村里人根本不飲用河水,頂多來河邊兒洗幾件衣裳。

                挖通白膏泥層,結果豆芽仔又挖到了半米多深的木炭層,有這兩樣東西,說明大墓中密封性肯定好,這是好事,當下我們干的更加賣力。

                大概一直干到后半夜四點多,一條垂直盜洞都挖到了地下十六米深,愣是還沒見到墓頂!

                把頭一看這天快亮了,加上村里有人起的早做農活兒,所以把頭當即果斷下令收工,明天晚上接著干。

                收好工具,木板擋上盜洞口在用土掩蓋,收拾好現場后我們匆匆離開了。

                白天不是說沒活兒,都有活兒,大墓得手在即,我們誰也不敢放松警惕。

                白天魚哥守在樹林周圍觀察情況,豆芽仔和小萱負責加長繩梯,盜洞太深,我們原先帶的繩梯長度不夠,必須加長,而我,則開著三輪車走街串巷去收席草,我們都隨身帶著手機對講機,一旦出現情況能第一時間互相聯系到。

                “小伙子!小伙子你等等!”

                我停下車回頭一看,是租給我們房子的季東奇。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問。

                “哈哈!我遠看著就像你!怎么稱呼你啊小伙子。”

                “呵呵,我叫項風,你叫我小項就行。”我笑道。

                “小象?大象的象?”

                “不是大象的象,是項羽的項,”我解釋道。

                “哦,那小項你載我一程,我去隔壁村看戲,下午兩點半有場戲。”

                我沒說什么,三輪車拉上他就走了,了解后才知道,他是個非常癡迷的祁劇迷,癡迷到什么程度?吃飯睡覺前都要先唱上兩句,一聽說周圍哪里有戲班子表演,他百分百會跑去看。

                路上他還告訴我,兩年前,也就是2004年,他跑去河南參加過河南電視臺的梨園春節目,當時唱的就是祁陽小調。

                我笑道:“牛啊大哥,你還上過電視,那你去梨園春見過曉戈和老倪沒有?”

                “見過啊!曉戈真人長的比電視里看的還漂亮,不過我當時只通過了預選,后來被刷下來了,要我說,原因還是北方人聽不慣我們的祁劇。”

                我說我也是北方人,那你唱兩句我聽聽。

                他呵呵一笑,當即大大方方開嗓唱道:“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我那....狠心的許郎啊。”

                我聽的暗自皺眉,他吐字清晰,嗓子也不錯,唱的也不難聽,但我就是聽不習慣這種奇怪的調調。

                他唱的這兩句應該是祁劇“斷橋相會”,之所以我聽不習慣,是因為他唱完一句要很長時間,一句詞兒,往往中間會故意停頓,拖調兒,轉合,變音太多次了,北方人聽戲哪有這種耐性,這上梨園春能拿獎就見鬼了。

                要我說,北方人還是愛聽那種不墨跡,朗朗上口的調,比如:“小蒼娃兒我離了,登封小縣!一路上受盡了饑餓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頭馬面......!”

                到了丁家村他幫我指路,一路開進村,到了地方一看,我愣住了,這不就是昨晚上那一男一女嗎?

                兩人正在臺上唱對臺戲,臺下有幾十個村民在看,正唱著,那男的突然走了音,并且表情難受,不停撓自己臉。

                “搞什么!能不能好好唱了!”

                “就是!你們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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