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時候過去，燭臺燃盡，月光西沉。

那人掐著她脖頸的手，才收了力道。

云喬閉了閉眼眸，強忍著心底的情緒，推開了他。

“我……我去沐浴凈身……”

她緩聲說著，姿態也算柔順。

蕭璟饜足之后，自然也對她多些縱容，并未攔她。

身上痕跡交錯的女子，勉強將衣衫裹上，艱難下了榻。

她往一旁浴室走去，隔著一道簾幕，擺著一桶店家提前備好的沐浴水。

云喬踏了進去，人在水中，低首瞧著身上斑駁的痕跡。

從脖頸往下，無一處好皮。

她抿唇，舀著水，一點點地洗去，卻覺怎么都洗不凈。

總是這樣，總算逃不開，他逼得她，把自己，當一個物件一樣賣出去同人交易。

她要滿足他的欲望，才能保住孩子的平安。

浴桶里放著紅色的花瓣，云喬看著看著，卻想起不久前沈硯身上的血。

她側首伏在浴桶邊沿干嘔，嗆得眼淚直流，手也顫抖。

好半晌后，才稍稍緩過勁來，繼續沐浴。

手中捏著擦洗身子的布帛，越擦越用力，皮肉被擦出紅痕，生疼時，才終于停手。

浴桶里的水已經涼透，

云喬咬唇，起身扶著那浴桶的木沿，舀著水，試圖用些旁的土法子清洗以作避子效用。

她動作艱難，洗的力道也重。

有些疼，有些勉強，卻還是咬著牙受著，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本就被折騰得酸軟的雙腿和身子，更是虛弱。

蕭璟說什么要她給他生個孩子。

云喬根本不想生，她不能開口要避子的藥物惹怒蕭璟，為著女兒的平安，只能忍著，可是又實在不愿懷孕，便只能如此偷偷用著土法子避子。

處理過后，她擦了把額頭的汗，拿過衣裳披上，便準備轉身出去。

這一轉身，才瞧見，那簾幕處，站著蕭璟。

蕭璟一手攥著簾幕的布帛，一手拿著一套干凈的寢衣，臉色陰沉，已不知站在那多久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