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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臣妻多嬌 > 第197章 鎖鏈

                第197章 鎖鏈

                此時蕭璟不過撫在上頭,還未來得及用力,那裙帶便已墜落。

                白綢布式樣的裙帶,被蕭璟順勢纏在自己腕上。

                他一手撫過裙帶敞開處,一手掐著她下顎,貼著她耳畔道:“瞧你,來時連衣帶都不好生系緊,不就是存心勾著孤嗎

                云喬面色泛白,咬著唇搖頭,一再推他。

                ……

                可是嬌弱女娘的力道,落在他身上,不過是蜉蝣撼樹罷了。

                她勉強掙扎地推開他,跳下桌案,卻又被他攬著腰抱回懷里,壓在地毯上。

                云喬昏睡這段時日,他每夜去給她沐浴凈身,實則卻是為她上藥罷了。

                既然急著要孩子,自然要盡快養好云喬的身子。

                早在云喬蘇醒前,太醫把脈便已告知他可以停藥了。

                ……

                內室里暖爐噼啪作響,蕭璟身上的喜服扔在一旁地上。

                他喝醉了,也有些急色,順手拎起一旁下人備著解酒的溫熱茶水,潑在了她身上。

                茶香混著女子甜膩,落進他口齒撕咬間。

                也刺激的云喬動情。

                只是這情,是不得已而動,尋不得幾分歡愉,只逼得她,淚水潺潺。

                他借著酒意逞兇,全然不管她情不情愿,也好似并不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系在頭發上的一條紅綢,隨著他力道打在云喬身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云喬

                她咬著自己手掌,忍了又忍,還是掉了眼淚,自己卻說不清緣由。

                明明他說得再直白清楚不過,留她在身邊,生一個孩子,僅此而已。

                明明她也早就知道,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

                明明她,原本已經睡下,合該好生一覺到天明,什么都不用想。

                那些藏在內心深處,被記憶壓下的迷惘和委屈,也本不該在今夜被激起。

                可是偏偏,偏偏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一次。

                ……

                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忍著委屈不得已的泣音一道響起,傳出內殿,隔著門窗,被那方才牽著狼犬而來的人聽到。

                她隱約聽到外頭有狼犬叫聲,側首望向那微開的窗欞。

                跟著,又聽到了護衛的語。

                是他的太子妃來了,就在門外……

                云喬咬得手掌淋漓滲血,不愿意哼出半聲。

                蕭璟身上酒意濃烈,從她口齒中強硬抽出她的手掌,舔舐她手上血色,身下猛地又是幾撞,存心逼她叫出聲來。

                云喬另一只手攥在內室暖爐上,忍著被燙傷的痛,都不曾松開。

                一直到身上人的動作終于停下,她顫著眼簾抬眸。

                緊握著那被暖爐燙出血泡的手,忍不住冷笑道:

                “你只顧著自己暢快,可有想過旁人的難處?殿下,你這樣的人,是不是生來就沒有心腸也沒有心肝?今日,是你新婚之夜,你做這樣的事,不會覺得羞恥嗎?不會覺得對不住旁人嗎?你有沒有一點點同理之心,有沒有一點點,羞恥之心?”

                云喬哪里知曉,蕭璟這段親事,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在她看來,蕭璟新婚之夜和自己偷歡,既是損了他妻子的臉面,也是自己的自尊,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哪個女娘,愿意在旁人新婚之夜,伺候還未脫下喜服的男人。

                又有哪個妻子,愿意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云喬手顫抖不已,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暖爐所燙,還是實在忍不住心頭洶涌難堪的情緒。

                她話說得不留情面,幾乎是往蕭璟臉皮上踩。

                蕭璟瞧著她這副滿臉厭憎的模樣,冷笑連連,也沒了耐性。

                事后的溫情消弭殆盡,他伸手撫過她的臉頰輕拍。

                話音嘲弄,存心羞辱她道:“云喬,你與我談羞恥之心,不覺得可笑嗎?你同我在沈家偷情的時候,怎么不覺得羞恥,你在沈硯書房酒窖里纏著我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對不住他,現下倒與我談羞恥之心,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做的就坦坦蕩蕩嗎?”

                云喬說不出話來反駁,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她眼簾低垂,自嘲地笑,是啊,她有什么臉來說這些話呢。

                細究往事,他做事無恥,她也不曾干凈。

                被踩進泥沼里到現在,她還有什么臉,求些許自尊和體面。

                越是親密至極的人,越知道,如何刺傷對方。

                只是這些彼此說出的話語,傷敵一千,也自損八百,誰也不曾真的好受。

                蕭璟抿唇沉默,強硬地抱了她起身,將人放在地毯旁的椅子上,垂手給她理了理鬢邊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弄濕的碎發。

                “你不是答應過我,乖乖聽話的嗎?又鬧什么脾氣?”

                在他眼里,她今時今日的所有委屈和眼淚,都可以用一句鬧脾氣輕松揭過。

                他高高在上,睥睨眾生,哪里能理解旁人的苦楚,又哪里知曉云喬心底說不清的委屈。

                看著眼前的蕭璟,云喬抿唇低眸,不再語,也不再和他爭執。

                她驟然變得乖順,蕭璟卻莫名覺得心下微慌。

                就好像,一直被你握在手中,需要你一路跑才能揚起的紙鳶,突然斷了下線,自個飄遠。

                蕭璟心煩意亂,不經意移開視線,瞧見一旁打開的盒子里,還剩下那從鎖鏈上拆下的腳環。

                他喉頭微滾,鬼使神差地拿了那腳環,又從書案底下的暗格,取出了帶著鎖扣的腳鏈。

                那鎖鏈做工太過精致,

                云喬瞧著他動作,初時還未認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待被他抱到榻上,瞧著他解開那純金的鏈子,看見那上頭的金鎖,總算明白了過來。

                她白著臉搖頭,喃喃著不要。

                再如何被困住不得自由,也好過讓鎖鏈徹底鎖住。

                蕭璟握著那鎖鏈,瞧見她眼里明晃晃地畏懼驚惶,心頭莫名顫了下。

                他真的只想得到她的畏懼和臣服嗎?

                他真的只想嚇壞了她嗎?

                他真的,不想再瞧見她帶著幾分真心沖他笑一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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