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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壽‘嗖’的一下后撤到陳懷安身后,渾身哆嗦。
“老……老祖,情況有點不對……您的饕餮可能失控了,會不聽你的話……”
陳懷安眉頭一挑,瞅了眼明顯氣勢已經截然不同的霸肌,暗道:“還有這種事兒?”
“對啊。”仁壽點頭:“是有概率發生這種情況,您和您妖獸之間的關系是血脈契約,您的精血鎖定了它的血脈,所以您是主人。
現在它的氣運和血脈補全,實力恢復巔峰,您的精血可能就鎖不住它的血脈了。
那時候它就會徹底脫困,然后……新賬舊賬跟您一塊兒算!”
陳懷安聞瞇了瞇眼:“有那么嚴重?”
“真……真有那么嚴重!”仁壽連連點頭。
那可是上古兇獸饕餮啊!
原本陳劍尊能把饕餮整成自已的寵獸就已經天方夜譚了。
畢竟這饕餮典型的兇獸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三皇五帝都對著干,怎可能屈居人下?
從兇獸的性格角度出發,一旦有了脫困的可能,必然會全力脫困反噬主人。
以老祖的實力或能和全盛時期的饕餮一戰,但他就是個小蝦米,戰斗余波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原來煉脈術還有這種弊端!”陳懷安拔出黑鱗劍,斜眼瞅著霸肌:“看來今日本尊不得不清理一下門戶了!”
一股殺氣籠罩在霸肌頭頂。
讓原本還沉浸在強大實力提升中的霸肌幡然醒悟。
它放空的大腦終于把仁壽剛剛說的話處理了一遍,隨后臉就立刻黑了。
“老匹夫,本王原本還想好好感謝你一下,畢竟你幫助本王恢復了實力。
結果你轉頭就在本王主人面前告狀,還說本王會弒主?你是何居心?!”
霸肌湊到陳懷安跟前,小心翼翼繞過陳懷安的劍,碩大的頭顱一伸,血盆大口九懸在仁壽頭頂。
仁壽拉著陳懷安的袖子,哆哆嗦嗦地說:“老祖您別信,這都是……都是兇獸的計謀!
它在等待您放松警惕!”
“還在挑撥離間!給本王去死!”霸肌說著就要給仁壽一巴掌,還在不斷看陳懷安的臉色。
陳懷安抬劍擋了一下,噌!一抹銀白劍氣橫在仁壽頭頂,霸肌的爪子寸步難進。
臺階給了,霸肌自然是順著下,立馬輕哼一聲把爪子收了回去。
這聒噪老頭是它的恩人,嚇唬嚇唬就得了,真殺了可不行。
“老祖,您能隨意接下兇獸饕餮的全力一擊?!”仁壽一臉驚愕。
剛剛饕餮那一擊可是引得天地變色,黑沉沉的天空都似乎要塌陷下來,卻被陳懷安輕松接住。
難怪這饕餮沒有叛變……
仁壽一臉敬佩地拱了拱手:“是晚輩眼拙了,老祖您的精血依然對這兇獸之王有鎮壓作用!”
說著,他又對霸肌深鞠一躬:“前輩,抱歉,差點兒害你被老祖一劍宰了,咳咳……
那什么……我宗門內有不少美味的靈果、還有養得肥肥胖胖的靈牛靈豬,都是尋常那些妖獸愛吃的,有機會給您整點兒來嘗嘗。”
陳懷安:“……”
霸肌:“……”
搞得它好像對那些破果子和靈肉很感興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