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塵并不是做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為什么要先用證據證明他的無辜呢?”
蔣龍眉頭略微一跳,隱約察覺到不對。
蔣際中厲喝道:
“蔣振旭!你既然也沒有真憑實據,怎么敢在此犯上……”
“真憑實據?這種東西,我還真有。”
蔣振旭意味深長地笑笑:
“雖然跟此案沒有直接關聯,卻能指出最有作案動機之人……”
說到這里,蔣振旭笑容忽然收斂,看向了蔣龍:
“二叔,我父親和爺爺,究竟是怎么死的。”
“當著大伙兒的面,你不妨好好說道說道。”
一時間,場間忽然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唉……”
蔣龍忽然長嘆一聲,似乎有些哀痛地道:
“振旭,我知道,你一直解不開心結。”
“在你心底,你二叔是殺人兇手,是害死你爺爺和父親,謀奪家主之位的畜生。”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如果這樣的想法可以讓你好受一些,二叔愿意做你心里的這個壞人。”
“但……眼下蔣家,大敵當前,你仍是走不出自己心里那一方天地,為一己私情而不顧大局,如何對得起你父親對你的教誨?如何對得起你爺爺生前對你的殷切期盼?”
蔣振旭看著蔣龍這一番表演,也是忍不住笑了:
“二叔,你真是天才。這等演技,如果我不是掌握了真相,還真容易被你蒙騙過去……”
緊跟著,蔣振旭肅容看向蔣千山,一拱手道:
“老祖,前家主乃至我父親,都是被蔣龍所害!”
“他殘殺對其家主之位有威脅的同族,已有先例。”
“六叔九叔,本就是分支當中勢力最為龐大的兩大頭目。他二人身死,蔣龍絕對脫不了干系!”
蔣振旭終于是正式發起了對蔣龍的指控!
蔣千山面容宛如古井不波:
“口說無憑,可有證據?”
“自然有。”
蔣振旭眼神示意,房伯立馬恭謹走到蔣千山近前,拿出一枚u盤。
李枯榮上前,將其接下,然后袖手站立在蔣千山身旁。
“這里面,有我父親和爺爺的治療記錄,以及相關主治醫師的談話錄音。”
蔣振旭緩緩道:
“一切的一切,都明確指出,蔣龍買通了開元本地與我蔣家交往甚密的醫學專家,對我父親和爺爺采取了保守治療,并且做了一定手腳,導致他二人不治身亡!”
“偽證!”
蔣際中氣急敗壞道:
“蔣振旭所說,不足為憑!檔案記錄,也都可以憑空編造!錄音合成,更是小兒科把戲……”
“我當然不止這一點兒證據。”
蔣振旭冷笑連連:
“人證也在我手里。”
“當然,不用想著滅口,我不止一位人證。帶來一位,老祖自可辨明真偽。就算這位遭遇意外,也有其他證人。”
“而要是我帶來的這位……乃至我本人,出了什么事情……”
“在場的叔伯兄弟們,都是見證之人!”
蔣振旭這邊慷慨陳詞,那邊蔣千山,則是合上了手頭的電腦。
蔣振旭呈上的資料,他已經大致瀏覽了一圈。
他的目光,落在了蔣振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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