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屏和柏仲衍都笑瞇瞇地看著他,眼神非常慈祥。
庭霜低下頭,掩飾性地拿起咖啡壺,太丟臉了,他居然沒忍住在柏老板爸媽面前秀恩愛,講他和柏老板之間的小故事。
這時候,他忽然發現,其實他一直都很想跟人說柏昌意有多好,只是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講。sm.Ъiqiku.Πet
“怎么了?”端著蛋糕過來的柏昌意摸了一下庭霜的頭,“拿著咖啡壺干什么?”
“噢……我準備倒咖啡,四個人,少了兩個杯子,我去柜子里拿兩個出來……”庭霜放下咖啡壺,起身走向柜子。
不好。
剛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來,口枷和兔裝現在就躺在那個放各類杯子的柜子里。
這柜門要是一開……
那就真是要給兩位長輩打開一個新世界了。
“怎么了?是這個柜子嗎?”蘇屏正好坐在那個柜子旁邊,看庭霜為難,就自己動手了,“我來拿吧。”
庭霜大驚失色:“等等”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
連無所不能的柏昌意都回天乏術,他最后進的餐廳,坐在最外側,離柜子太遠。
庭霜咽了一口唾沫。
柏昌意扶了一下眼鏡。
柏仲衍的注意力跟隨其他人的目光也轉向了柜子,但他的視線被蘇屏擋住了,看不到柜子里的東西。
蘇屏的目光落在口枷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口枷旁邊的東西她認識,兔耳朵,兔尾巴,蝴蝶結,吊帶襪。
餐廳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庭霜覺得自己也接近于死亡了。
就在他以為今天就要死在這里,從此以后再也無顏面對柏昌意的父母時,柏昌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柜子邊,看了一眼柜子里的東西,淡淡說:“ting,你怎么又亂放東西?”m.biqikμ.nět
亂放東西?
庭霜還沒反應過來要怎么接話,柏昌意就像拿一疊教學資料那樣坦然地把那身兔裝和口枷拿了出來,并用教育小孩的口吻對庭霜說:“你不是說等你考完八月初的考試,就要去漢堡參加lgbt驕傲游行嗎?游行穿戴的衣服和頭飾隨手亂放,到時候怎么找得到?”
庭霜:?
操。
這也可以?
還頭飾?
牛逼。
柏老板真他媽牛逼。
柏昌意看了庭霜一眼,提醒道:“還不去把東西收好?”
庭霜收到柏昌意的眼色,接過兔裝和口枷,認錯姿態良好:“嗯……我馬上收好。我以后一定不亂放東西了。”
柏昌意點點頭,看著庭霜出去,才跟蘇屏和柏仲衍解釋道,“是這樣的,這是ting給游行準備的服飾。今年德國各地的lgbt驕傲游行從六月底持續到八月初,八月初之前他都要準備考試,我沒同意他去。他拿著衣服跟我鬧過兩次,說準備了很久,他們同學都要去,他也一定要去。我看漢堡那場游行的最后一天正好在他考完試之后,就同意了。小孩么,想去就讓他去吧,稍微穿得出格點也沒什么,何況還是跟同學一起,你們平時在柏林也知道,年年夏天這個時候都有游行,街上穿什么的都有。媽,剛才沒嚇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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