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根本沒看出來……”庭霜把棒棒糖塞進嘴里,“跟我以前認知里的癲癇癥狀完全不一樣……”
“我也沒有看出來。”柏昌意說,“一開始我懷疑是濫用藥物,但是不能確定。”
“嗯……”庭霜想了一會兒,說,“我發現……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才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一點都不怕了……其實那個反應,誰都知道不是食物中毒……何況,她跟你吃的還是一樣的東西……”
說著,他問柏昌意:“我剛才那樣……是不是特傻啊?”
柏昌意笑了一下,說:“沒事。”
沒事???
什么叫沒事?
你還挺大度?
庭霜剛要炸毛,一位急救員就推門出來了。
柏昌意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優雅轉身,恢復斯文:“請問需要幫助嗎?”
“一切都很好。情況不嚴重,不需要去醫院。”急救員伸出右手,“謝謝您剛才打來的電話。”
柏昌意十分自然地把右手上的棒棒糖遞到左手,然后跟急救員握手:“不用謝。”
急救員看了一眼柏昌意和庭霜手上的棒棒糖,語氣調侃:“看起來很好吃。”
柏昌意回以玩笑:“我們需要壓驚。糖果是不錯的安慰品。”
庭霜非常大方地打開棒棒糖盒子:“吃嗎?”
急救員笑著搖頭:“謝謝,我就不靠糖果壓驚了,否則這份職業已經消耗掉我所有的牙齒了。”
接著,另一位急救員和女孩也一起出來了。
兩位救護員乘救護車而去,女孩道完謝,給庭霜留了姓名和電話,以便咖啡館這邊給她寄賠償賬單。
緊急情況處理完畢。
咖啡館門上的暫停營業牌還沒有摘下來。
“要不……過一會兒再摘吧?過太久也不行……”庭霜看著柏昌意,眼睛發亮,“要不然,十分鐘?這十分鐘,咖啡館里面就我們兩個……”ъiqiku.
“嗯十分鐘。”柏昌意作認真思考狀,“干點什么好呢。”
庭霜一下覺得十分鐘時間好多,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一下又覺得十分鐘時間好少,還沒想出來干什么十分鐘就已經過了。
“快想快想。”庭霜坐在吧臺上催促。
柏昌意低頭吻住庭霜的唇。
櫻桃味兒的。
“嗯……”庭霜的腿環上柏昌意。
熟悉的干凈味道,好喜歡。
意猶未盡。
一吻結束,庭霜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喘息著說:“……你不行啊,才兩分鐘。”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你不行啊,才兩分鐘。
柏昌意捏著庭霜的下巴,又吻下去。
強勢。有力。不容反抗。
“嗯……嗯……”庭霜被吻得受不了,“……夠了……現在不要了……嗯……等下班回家再……”
下班回家。
回家……
庭霜的手和腿都還環著柏昌意,人卻安靜下來,不吭聲了。
柏昌意也停了下來。
墻上的鐘在一秒一秒地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在一點一點地流動。門外經過的行人在地板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影子。
庭霜把頭靠在柏昌意頸邊。
他們度過了無聲的后五分鐘。
“ting,你在害怕么。”柏昌意打破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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