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之后,我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翻滾,想減輕額頭和鼻梁上的疼痛。就勢翻滾了幾下,卻忽然發現這兩個部位并沒有什么感覺,反而是倒地之后,屁股撞到地板生疼生疼的。
我松開手,疑惑地看著那個姑娘。姑娘就像看著一個廢物一樣看著我,說道:“至于嘛,嚇嚇你就這德行。二叔,這人肯定就是真的。”
“未必,吳老狗家的傳統就是扮豬吃老虎,一個個看著和誰都能打好關系,其實心中算的賬誰都猜不出來。”張隆半說道。
我聽著他們說的話,對躺在地上這副丑態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才說道:“我真是吳邪,我不知道我的上一輩都是什么樣的德行,但我確實是廢物點心。不知道張隆半先生設計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張隆半聽了就露出吃驚的表情,我看著安心了很多。看來這些人不像悶油瓶那樣,一點感情都不流露出來。張家人并不都是榆木腦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問道。
我心中暗爽。為了挽回剛才被那臭婆娘耍的顏面,我決定裝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于是我說:“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兒的這些勾當。”
張隆半卻也不繼續吃驚下去了,一邊的大喇嘛開始說話:“幾位,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張隆半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我和地上那家伙就被拖起來帶出了大喇嘛的房間。我回頭看,看到張隆半坐在大喇嘛對面,似乎準備開始解釋,房門適時地關上了。
我被拖到了喇嘛廟里他們活動的區域。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兩個都被戴上了手銬。
我心說: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聽那張姑娘的說法,他們果然對我們兩個的真偽有所懷疑。現在我們兩個都被逮住了,他們會怎么樣來檢驗我們?總不會滴血認親吧?
我想著我老爹該不會已經被綁來,捆在他們的房間里了吧?
或者來一個知識大問答,事先采訪了我的很多朋友,收集了很多問題,然后在房間里擺一個智力問答大擂臺。搞不好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媽媽在你五歲的時候送你什么禮物?
狗日的,我怎么記得住五歲時我媽送過我什么!
我心中發虛,胡思亂想,但是倒也不害怕,還是有那么一種感覺——這批人是不會傷害我的,我會吃點苦頭倒是真的。
他們把我們兩個拖進他們吃飯的飯堂,把所有門窗全部關上。我看到張隆半也趕了過來,所有香港人全聚集到了這里。
我們兩個被按倒著綁在椅子上,這時候邊上那貨才緩了過來。
他**了幾聲,抬眼就罵了一句,但劇痛立即讓他重新皺緊了眉頭。他看向我:“你這白癡,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關我的事。第一,你倒霉我開心;第二,他們設套兒抓的我們兩個,我是自己進套兒的,你也是自己進套兒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