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軟組織挫傷、鼻梁骨折了……”
很不巧,楊醫生是胡杰的小學同學:“我說老同學,你脾氣還是這么倔的嗎?這把年紀了還和人動手打架?”
胡杰送他一個大白眼:你知道個錘子!
“醫生,他是被人打的,你給出一個傷情鑒定報告。”鐘老吩咐道:“公安機關的傷情鑒定委托書隨后就送到。”
“啊,這……”楊醫生道:“胡杰,你被誰打了,怎么會被打了,你不是一直很厲害的嗎,怎么被打得這么慘。”
“老子一個人能干得過人家七個人嗎?”胡杰沒好氣的回他:“你有本事你上。”
“七個人打你一個?這是什么情況?”
胡杰……m蛋,你到底是治傷的醫生還是聽八封的村婦啊?
“胡杰在幸福居四期的工地賣盒飯……”
田衛海將事情前因后果說了,楊醫生氣得不輕。
“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沒有王法了嗎?”
先前玩笑歸玩笑,現在給胡杰處理傷口卻是那么小心翼翼。
“疼你就喊,我輕點兒呀。”
“來吧,老子又不是娘們兒。”
“你不是娘們兒,你也是肉體凡胎啊。”楊醫生道:“這么多傷,這些王八蛋,抓住了嗎?”
“還沒……”
田衛海話沒說完,之前處理事情的年紀大一點的老潘就走了進來。
“老爺子,這是所里出具的委托,還有,那七人都抓住了,這邊處理好傷口后還請去派出所去一趟。”
“抓住了?”
“抓住了?不用走幾天幾夜的流程了?”
老張……我當時可沒說!
畢竟出來混的人,眼睛還是很看事兒的。
整件事兒他都沒參與,當然,要不是半路殺出一個鐘老爺子,這事兒他也不會插手。
誰能想到啊,一個賣炒飯的小子背后還站著這樣一位大佬。
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一次得到了具象化。
此時,在二姨面館里的江紅心神不寧,再次打碎了一個碗。
陳紅……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丫頭再留下去自己的碗真的要換一批了。
“二姨,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心慌手抖了一下。”
是的,她心慌得很。
“行了行了,現在我這兒也沒什么客了,你快騎車去看看吧,胡杰一個人很忙,你去幫幫他也好。”
陳紅決定了,得另外請人了。
“二姨,那我走了哈。”
江紅騎著自行車就往幸福居工地跑。
只是,往日里忙得不可開交的人不見了,那輛顯眼的紅色三輪車也沒在那兒,地上一片狼藉。
“大叔,您知道那個賣炒飯的……”
江紅連忙問守門的大爺。
“噢,我認識你,你是賣炒飯的小伙的媳婦是吧?你男人的攤子被人砸了,六七個小伙拿這么粗的鐵棍圍著他打,把人打進醫院去了……”
江紅聽了兩腿一軟直接就要往地上坐。
“大叔,他……他去的哪個醫院?”
“不知道,可能是鎮醫院,你去看看吧。”
“噢,好,謝謝大叔。”
江紅掏出手機給二姨打電話,撥打電話的手一直在顫抖,好半晌才通過正確。
“小紅,怎么了?”
“二姨,胡杰……哇……”
陳紅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胡杰被人打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