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麗的燒退下來了,這次應該不會再反復了。”
醫院里,杜紅兵把了一下鄭雅麗的脈像給姐姐匯報。
“多謝你,。這兒也有中醫,但是我信不過他們,只信你,讓你辛苦跑這么一趟了。”
“謝啥呢,我可是你親弟弟,有事兒不找我找誰?”
杜紅兵道:“以后若再遇上這種場合能避就避吧,畢竟,她沒經歷過,受了驚嚇就會出問題。”
“哎,怪我,當時不應該帶她去。”
杜紅英也是心有余悸。
怎么說呢,姜還是老的辣,杜紅英發高燒慢慢的就退了,也就沒什么大問題。
鄭雅麗卻時常從睡夢中驚醒,高燒反反復復,醫生診斷是扁桃體化膿引起的,高燒反復也正常。但是杜紅英覺得更多應該是她受到了刺激和驚嚇,她敢保證,這是鄭雅麗從來沒見過的慘狀,當時她還拍了那么多照片,相當于是放大了看到那種創傷,年紀輕輕的怎么受得住?
一天兩天反復也就算了,第三天了還高燒到了三十九度八,杜紅英急了,一個電話打給了杜紅兵。
因為她總覺得醫院的醫生說的病因與她想的不一樣,這個時候她更相信杜紅兵。
所以,她的好弟弟被一個電話召到了百公里以外另一個縣醫院來了。
杜紅兵把了脈看了鄭雅麗的眼瞼,知道她們的經歷后就開了藥方。
而且杜紅兵對杜紅英說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鄭雅麗脈弦伏而滑,是驚則氣亂,挾痰逆升……總之,開了處方煎了藥,吃了一天后效果明顯,這會兒來復診。
“小麗在輸液就再輸兩天,等她出院后再吃兩副藥調養一下。”杜紅兵轉身又給自家姐姐把了一下脈:“你也吃兩副藥養養。”
“好。”
杜紅兵開了藥方:“我先走了。”
“行行行,今天還要去上班,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的。”
杜紅兵臨走之前,杜紅英又交待了一番:“別讓娘知道了。”
“好。”
老太太知道了一準兒著急上火,然后也會責備杜紅英,她還是有點慫的,就像那個干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一般,怕媽媽的念叨。
高志遠送杜紅兵出醫院大門,順便又給杜紅英買了她喜歡吃的葡萄。
回來就看到婆媳倆坐在床上交流,那個會啞語的護工坐在中間當翻譯。
“你婆媳倆聊得挺歡實的哈?”
高志遠再不打斷的話,她倆怕是忘記了還他這號大活人在。
護工給鄭雅麗翻譯了他的話后,鄭雅麗朝高志遠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然后倒在床上雙手捂臉。
她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不應該在病房里,而應該在外面去,她打擾到了公公婆婆的甜蜜!
“小麗好不容易有精神和我聊聊,你瞎說什么呀?”
事實上,杜紅英是有點責怪護工的,這位也是太實誠了,什么話都翻譯啊?
所以,太懂了也不好!
“你倆就不能多睡一會兒?”
“不能。”杜紅英道:“我好了躺在床上睡多了渾身酸疼,我要起床去走走。”
“走吧走吧,我扶你。”
“不用。”
事實上,她逞強逞早了:好家伙,一場高燒后整個人都虛了不少,走幾步路就開始冒虛汗了。
“我上次生病是什么時候?”
杜紅英感覺這輩子身體還是挺好的,記憶中生病是第一次搞高考模擬試卷遇上了暴雨,雨水淹了卷子,她和牛大娘一起搬到床上去,然后第二天就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