勅杜紅英沒想到的是,在京城會見到高安福。
是他主動打電話找自己的,說如果方便的話自己找幺娘幫忙有事要談。
杜紅英將他約在了沈園。
不得不說,基因還是蠻強大的,小伙子身上有七八分高思文的影子,余下的應該是來自親媽的遺傳了。
面對這個孩子,杜紅英只有感慨的份。
投胎是個技術活,明明可以蜜罐子中長大的人,偏偏泡了黃連水。
“幺娘,上次和奶奶回村給爺爺燒紙的時候看到外公病重……”
“老爺子走了二十一天了。”
今日是老爹的三七,娘打了電話說紅兵回來給老爹燒了紙,放了火炮。
“幺娘節哀。”
“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一年年你們年輕的在長大,我們在變老,老一輩的也在慢慢的離開了我們。”
杜紅英都懶得問他高思文的事兒。
“幺娘,我前幾天從國外回來。”高安福一聲嘆息:“他們都沒了,是在一次入室搶劫中喪命的,他之前找律師留了遺囑,所有財產都歸我,國外的我已經委托人幫忙處理了,國內也有一部分。”
杜紅英不知道該不該向他說一聲恭喜,又好像覺得不對,恭喜他親生父親死了繼承一大筆遺產嗎?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幺娘,我拿著這些錢的時候有點迷茫。”
那啥,誰都會懵的,畢竟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了,一夜暴富確實會眩暈。
“幺娘,我知道從我跟著爺爺開始我的開支全靠了您資助。”
杜紅英想他不會是要還我的錢吧?
“資助談不上,我就是給你爺爺奶奶開了一個店,更多的是他們二老為你付出。”
特別是邱瓊先,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老太太,在高建成走后依然在縣中陪著高安福,給他洗衣做飯照顧他的起居。
用她的話說,婆孫倆相依為命。
“我也不會忘了爺爺奶奶的恩情。”高安福道:“幺娘,我知道您有一個助學基金,這卡里有一筆錢,十萬塊錢是還您的,余下的您幫我交給助學基金會吧,去幫助那些家庭條件困難又有夢想的孩子完成學業。”
“你不用還我的錢,我真沒給過你錢,都是你爺爺奶奶掙的”杜紅英覺得有點燙手,小伙子還沒進入社會,不知道金錢有多香:“這錢你還是先留著吧,結婚生子買房買車這些都需要錢。”
“這筆開支我留下來了的。”高安福道:“幺娘,我還想請您幫忙。”
“你說。”
一口一個幺娘,不想幫都得幫啊。
“我聽爺爺和奶奶說過,說您眼光很好,有見識也有膽量,我想請您幫我做一個規劃,我想拿三分之一的錢去投資做點錢生錢的事兒,但是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干點什么好。”
“你都想過干什么?”
杜紅英想聽聽他的想法。
“我想過開店,但是我沒有時間管,也沒有可信任的人去干。”
“最關鍵的是小打小鬧的店賺不了多少錢。”杜紅英道:“大的店你得請人,沒有可信任的人還是不要隨便投資產開店的好。”
“就是這個道理。”
其實,他還想入股投資幺娘的公司。
但是他知道杜紅英的公司個個都風生水起的,自己就這樣扎進去,純粹就是為了分紅利,這樣子不太好。
“你是學醫的。”
“是的,軍醫大學。”
受了高志遠的影響,高安福從小就想當軍人。又因為邱瓊先生的病,小小的他立志當醫生,于是就考了軍醫大學,一上大學學費生活費都不用自己承擔,他覺得自己的選擇很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