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季珍的手臂被外婆陳冬梅拍了一下,嚇了她一大跳。
“長腳蚊。”陳冬梅把手巴掌舉起給她看,還有很多的血:“鄉下啥都好,就是蚊子多,我去給你拿花露水抹一抹。”
季珍……好吧,聽外婆的。
陳冬梅把花露水拿出來時,季珍雪白的手臂上已經有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了,很癢!
“蚊子怎么這么喜歡我的血?”
季珍也是無語的,大家都坐在院壩里呢,外婆還時不時的拿蒲扇給她扇,最早以為是扇風怕她熱,結果外婆說是扇蚊子。
饒是如此,她的雙臂雙腳都是大大小小數個紅包了。
現在又添了一個。
“你點這個蚊香怕是歪貨,不抵事兒一樣喲??”杜天全道:“老太婆,你去抓點草草燒了薰一下蚊子吧。”
“蚊香還是管用,就是地兒寬,又是露天壩,蚊子多。”陳冬梅道:“燒草草熏蚊子,怕你受不了要咳。”
“沒事兒,咳幾下也不要緊的。”
陳冬梅就起身去柴棚里抓了谷草燒了,然后倒了二糧殼蓋上。
季珍看著濃濃的白煙冒了起來,一會兒工夫,整個小院子就煙霧繚繞了。
“咳咳……”
果然,杜天全咳了起來了。
“走走走,我送你回堂屋去躺著。”
“行,要得。”
杜天全咳著被陳冬梅扶回去,季珍沒咳,但是眼睛薰得快睜不開了,連忙跑到院門外去。
陳冬梅出來時就看到季珍已經跑出去了。
“燒草草熏蚊子是要好很多,長腳蚊麥蚊子都能熏跑,就是人有點受不了。”
“好煙啊,我把它踩熄算了。”
陳冬梅就去踩,,院壩里的煙霧就慢慢的吹散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子味兒,那啥,蚊子確實少了不少。
季珍……外婆不覺得這種薰蚊子的方法簡單粗暴嗎?
有一種傷蚊一千自傷八百的錯覺感。
反正,她是受不了一點兒!
她們又重新坐回院壩。
不一會兒,就看到杜紅英田靜她們回來了。
身后趙浩宇也和杜二娃一樣,一身濕透了回來。
“浩宇,你爺爺和你章叔呢?”
這不是四個一起出去的嗎,怎么才回來倆?
“爺爺和章叔搭舅舅的車一起回去了,他們也要換洗衣服。”
“他們也下河去救人了?”陳冬梅問。
“嗯,趙爺爺和章叔叔,還有大表哥,我們四個救了一個人。”杜二娃那叫一個驕傲:“那女的是河對岸蘇家半年前娶的新媳婦,我爸一把脈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要不是我們,今天就得一尸兩命了。”
“懷著娃娃的啊,哎呀,咋這么不小心掉河里去了呢?”陳冬梅聽了都很擔心。
“聽他們村上的人說,不是掉下去的,是跳河輕生。”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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