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啊,我記到了。”趙永昌點頭:“你吃飯沒得嘛?”
李大成……要和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說話,還真是考驗耐心啊!
只要你和他說話,他每隔兩分鐘就會關心你:你是哪個?你吃飯沒有?
“我爹現在就這樣,明明才吃了飯,人家一問他就說沒吃;吃了飯也會說沒吃,一會兒又喊著要吃要喝……”趙大瓊道:“紅兵啊,有沒有什么中藥可以調理一下呀,他現在是認不得人認不到路,吃東西也沒個數,吃了一碗又一碗根本舍不得放手,一直說餓,要吃,我們又怕他撐著了還得和他搶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虐待他。”
“我回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方子給趙姨父開一個試試,但是這個病還真沒有治愈的先例。”
“哎,能讓他保持就行,再這樣下去都不敢想象會是個什么情況?”趙大瓊很是焦心:“娘說爹傻了,在深市出門就要走丟,堅持要回來。但是回來……”
趙大瓊也是服了趙大林父子倆人了,昨天一回家,看到滿院子的雜草。
人家過年都會打整清潔衛生,他父子倆倒好,連老家的門都沒進過。
一說就是在忙生意。
有時候親生的果然是一樣的。
趙大林父子倆都一個德行,趙大林兩段婚姻要掉了他半條命,之后就不再結婚,自己掙自己花,開了一個服裝店,沒多大本事也能掙一點。
掙的錢也沒管爹娘,他掙的錢也有人替他花,聽說從不缺女人。
老子這樣就算了,兒子趙巖也是這德行。
年紀輕輕的沒想過要成家,也在縣城開了一家服裝店,掙多少花多少換對象比換衣服還快。
一說起這父子倆,陳春花就氣得很。
趙大瓊經常勸她: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路他們走,你又不能代替,你個人把個人急得生病了,還給我找事做。
慢慢的陳春花也放下不管兒孫了。
現在老頭子又變得癡癡傻傻了的,上了年紀的陳春花更管不過來。
“我就說呢,你們昨天才回來今天又請客,我猜都是請廚子辦的。”陳冬梅道:“倒是辛苦你了噢。”
陳冬梅心里想,當年生了兒子趙大哥和大姐歡喜得不得了,良心話說,也更偏疼兒子一些。
誰知道,時隔多年以后全靠了這個閨女。
“我倒也不辛苦,提前打電話讓我伯伯叔叔他們幫我請廚子,交待好了辦幾桌,每桌多少錢的標準,昨天下午就來家里準備了。”趙大瓊道:“家里的衛生也是嬸娘她們幫忙打理的。”
大年初一請人打掃衛生,雖然也是給了錢的,但是這份人情還是欠下了。
“你娘年紀也大了,你爹這種情況又離不得人。”陳秋葉很替趙家擔心:“趙大林父子倆都靠不住,大瓊啊,你咋個安排呢?”
“是啊,你爹看樣子身體還可以,紅光滿面的。”
除了腦子不行外能吃能睡也能跑,再活個十多年應該沒問題。反觀陳春花身子還單薄得多,誰的姐姐誰心疼。
“我考慮好了,我大伯家的二哥也五十多了,前幾年在工地上出了點事兒腿不好,不出門做工了,我給他說了,讓他幫忙照看到我爹娘,我每個月給他補貼一點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