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不知道的是,她在京城的時候,高思文和文君蘭回了國直接奔向了縣中學。
高建成看著西裝革領的高思文和一頭黃卷毛的文君蘭,恨不得直接用掃帚攆出去。
忍了又忍,到底是親生的,還有這兒人來人往的鬧起來也不好聽。
“把門口那車給我挪開,擋了我做生意。”
什么玩意兒,租個車子來這兒裝大尾巴狼啊?
“爹,中午我請你了阿姨去飯館吃好的。”高思文一邊去開車一邊道:“我都打聽好了這且城有一家的菜很有特色。”
“我不缺飯吃。”
吃什么吃,氣都吃飽了。
高建成從來就沒敢指望他這個親兒子。
這些年,他也算是想通了,只要高思文不把天捅破,他就能安享晚年。
也不對,就算高思文把天捅破了也與他沒關系,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有頭有腦四肢齊全,他有什么事與自己也沒關系了,用小孩子們打鬧的話說:新生活各管各。
他一大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是真管不了這么多了。
對這個兒子,他是眼不見為凈。
但是,偏偏,他就像跳蚤一樣,時不時的跳出來惡心你一下。
這都多久沒見了,今天兩口子跑來干啥?
高建成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請吃飯,鴻門宴!
誰稀罕吃他這一頓飯?
“爹,您好像不喜歡我們回來一樣。”
文君蘭還是那個文君蘭,智商永遠不在線,都說看破不說破她倒好,直接就問出口了。
“你們回不回來跟我有什么關系?”高建成想起了一件事:“高思文,你能干得很,給中心校承諾的捐款十萬,你捐了多少了?人家校長都問了我好幾次了。”
這不是高建成胡說的,是真的。
那校長聽說高建成在校中門口開了商店,特意買了水果來看望他,話里話外就是打探高思文的消息。
這讓高建成相當的惱火。
這個兒子,屁本事沒有,夸海口倒是一流。
他拍拍屁股走人,讓自己沒法做人。
“我這次回來就給他們。”高思文這才想起還有一筆債沒還清:“這些年我們不是在國外嗎,忙得很,顧不上家里。”
高建成也不管他說的是假是真,反正真真假假與自己都沒有關系,他就恨不得這兩口子趕緊的消息。
“爹,高安福呢?”
最先開口的居然是文君蘭。
“上學。”
“幾點放學呀?”
“十二點。”
“那還好,還能趕得上。”
高建成當沒聽到她的話。
這女人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從小到大,她可沒正眼看過高安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