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一個混的,錢到手后吃喝嫖賭樣樣來,派出所問他了,他說錢早沒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的十萬塊錢直接喂了狗!
陳春花嘴角喃喃,想說什么,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只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哎……”陳冬梅聽了女兒回來轉述的話后也是一聲嘆息:“你大姨一輩子命苦,在陳家她是長姐,承擔了很多;嫁到趙家去趙家也窮,生了大瓊,趙家老太太還各種嫌棄,直到生了趙大林才有點好日子……”
當年生了兒子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傷心。
也不否認,趙大林才開始掙錢的那幾年陳春花也是揚眉吐氣了一段日子,趙家成了村里第一戶修兩層小洋樓的人家。
女兒女婿也有本事,日子應該紅紅火火的。
誰知道,趙大林有點錢就飄了,兩口子鬧得生的生死的死。趙巖受了打擊也不爭氣,再到趙大林沒管住褲腰帶惹出一堆的破事,再在淪落到要抵押房子貸款的地步了。
“要是趙大林又干虧了,貸款還不上怎么辦?”
“還不上就收房子呀。”杜紅英對這個很熟。
“那……”陳冬梅嘆息一聲:“你大姨怕是又要找大瓊支持趙大林了。”
“……”
就算找趙大瓊,趙大瓊應該也不會填這個窟窿了,畢竟之前為了那十萬塊錢的事兒趙大林可是自己說的斷絕關系的,而且,趙大林完全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這事兒,得和趙大瓊通個氣。
趙大瓊聽完家里這一堆破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紅英,謝謝你。”趙大瓊道:“律師費我轉給你吧,另外……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去幫我爹娘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到深市來,那個家,就讓趙大林自己去折騰吧。”
“我不覺得我能說得動大姨他們。”
杜紅英自認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本事不太行:“這樣吧,我先給我娘說說,讓我娘去勸勸她姐姐。”
親姐妹之間說話總比晚輩勸長輩體面一點。
“好,有勞了。”
“我們姐妹之間還說這些干什么?”
杜紅英都沒將趙巖的事告訴她了,告訴她更是徒增煩惱而已。
“對對對,我要是你大姨,早就跟著女兒過日子去了,跟著這個兒子操不完的心,臨到老了還要惦記會不會睡橋洞。”陳冬梅聽了趙大瓊的建議后點了點頭:“行,我明天就去一趟,去勸勸你大姨。”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杜天全拴著花圍腰正忙著走油鍋炸酥肉一邊道:“大姐和大姐夫就是老古董,什么有兒不靠女,死守著家里這個屋,有什么用?”
“是是是,像你就有福。”陳冬梅好氣又好笑:“你一句話要修地下收藏室,你女婿帶著人家小潘熬更守夜的為你挖土。”
“嘿嘿,可不,我就是有福。”老杜同志突然大喊一聲:“火,火不要燒得這么大,我的酥肉都炸糊了,哎呀……”
手忙腳亂將鍋里的肉撈了起來。
陳冬梅愣了一下,好吧,她錯了,只顧著和大閨女說話,手上的柴禾一把一把往灶孔里塞,完全忘記了老頭子是在炸酥肉。
連忙將燒得很旺的木棒棒退了出來。
“這一鍋完蛋了。”杜天全心疼不已:“回頭還說我廚藝失了水準。”
“你都多久沒下廚了,失了水準也正常的。”陳冬梅可不承認是自己燒火技術差:“等一下,火我都退出來了,等鍋里油溫低點了再放來炸。”
杜天全……我偏不認輸。
女婿點了菜,他可是認認真真的備貨,拿出了當年在生產隊當大廚的架式一心要搞一個九大碗。
失敗乃成功之母,等鍋里的溫油低一點了,他又開始炸下一鍋的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