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聰明,還得是大姐你。”田靜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姐,你讓洛廠長他們準備一下,學校擴建的事已經批下來了,你買的肉聯廠凍庫的地應該要談拆遷的事了。”
“好。”
杜紅英就知道,她的財運挺好的。
就不知道肉聯廠知道賣了半年多的凍庫要被拆遷了會是什么感想?
想想自己占的大便宜,杜紅英只能說個人的財運,半點不由人。
一大家子一邊干活一邊說著各種事兒。
杜紅英又說起了趙大林的糗事。
“我就說嘛,當初他找我借錢,大瓊姐不借給他我就覺得奇怪了,哪有親姐弟不相互幫襯的?”杜紅兵的親姐可是送了他一幢樓,又是鋪子又是住所。
趙大瓊雖然沒有杜紅英富裕,但是兩口子這些年掙的家當也是七位數以上了吧,十來萬根本就不在話下,但是她不幫襯趙大林就一定有問題。
“我當時就懷疑那女的是仙人跳,但是趙大林根本聽不進去。”
“鬼迷心竅的人是這樣。”陳冬梅一聲嘆息:“誰勸他都覺得和誰有仇似的,還揚要和趙大瓊斷絕關系,又罵你大姨大姨父說以后老了都別指望他。”
“他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杜紅英想起大姨的眼淚和落寂的背影:“這些年要不是大瓊姐撐著,大姨他們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難過。”
“可不,你大姨說大瓊往年寄回來的錢全讓趙大林拿走了,趙大林自從和王小鳳鬧別扭后沒往家里拿過一分錢,相反,每次回來還尋著各種理由在老的面前拿錢走。趙巖也是不聽話,高中還沒畢業呢抽煙喝酒逛錄像廳耍女朋友,真的是……”
陳冬梅就心疼自己的大姐。
都說養兒防老,兒女小的時候辛苦點,等兒女長大了就享福了。
結果,遇上趙大林這么不爭氣,享什么福?
沒被氣死都是命大。
“趙大林也是,捅人干嘛呀,這要是捅中了要害,不吃花生米也得坐上一二十年,為了這么個爛人搭上自己的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或許也怪我吧,怪我多說了幾句,要不然他認定那個孩子是他的,糊里糊涂的也就能過一輩子了。”杜紅兵嘆息一聲。
“哪能怪你了?”杜紅英都氣笑了,紅兵就是老實,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只能說趙大林不聰明啊,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就拿了那張十萬塊的收條去報警啊,這明顯是他兩口子設的局,把他套進去了。”
“他要有那腦子就好了。”杜天全難得發一次:“說老實話,我從來不看好趙大林這個人。這么多侄兒侄女,就他說話沖得很,夸夸其談的。”
有句話叫做半罐水響叮當。
“你看吧,每次大家一起吃飯,一桌子的人,就他一個人在那兒談這樣談那樣,聲音又大,別人還插不上話。事實上,他談的哪一樣能上得了臺面?”杜天全道:“他說的話有一大半都不可靠,你舅舅家那幾個娃娃,還有你幺姨家那幾個,都比他強得多。”
“是啊,就是有點浮夸。”陳冬梅也點頭:“不踏實,你看看,這些年輕的下一代做生意的都發了財,就他擺得這么爛。”
錢,錢沒掙到;媳婦,媳婦死了;孩子,孩子也沒管好;老的,老的也沒照應到。
“不管怎么樣,還是應該腳踏實在的一步步的走。”杜天全道:“要我說呢,趙大哥還是有一定的責任。還有就是大姐從小太嬌慣了。”
“大姐性子好,要說嬌慣呢,還是趙家婆婆鬧的。”陳冬梅想起了早些年去趙家看到的情景:“那個時候天寒地凍的,又沒有口糧吃,一大家子在伙食團打回來一碗飯,老太太都要給趙大林一大半,余下的一小半一家子摻些玉米粉或紅苕煮了吃。干活兒的趙大哥都吃不上的白米飯,更是讓趙大林一個人吃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