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舅舅人是國家的,房是國家的,出門用的車也是國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在紡織廠的子弟校讀書,直到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學,也沒花多少錢,享受了國家的福利,也一直很滿足。”
怎么說呢?
家庭存款也有一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這個小城市里過得很舒適。
跳出舒適圈后才發現她好窮!
“沒關系啊,買不起深市和京城的房,可以買其他城市的房,反正,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買房的想法,你只要走在前面就有得賺。”
蘭英眼前一亮:對啊,按杜紅英這說法肯定是有賺,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她決定了,要跟著杜紅英一起買房。
嗯,不行,還得拉上周貴芳。
“我錢不多。”周貴芳比起蘭英的經濟條件又差了一點:“只有三萬多塊,能買什么?”
“二姨,能買的,就指著市中心的老舊小區買,等拆遷。”杜紅英將深市梁阿妹家拆遷賠了幾套房,蘭勇舅舅家一賠二的事一說,周貴芳和蘭英都聽明白了,錢多有錢多的用處,錢少有錢少的用法,只要是買房都比存銀行強。
杜紅英不知道的是,她傳授的這個賺錢方法成功的把周貴芳這個郵局退休工人干成了房串串。
周貴芳長期陪著老太太,時常推著她在街頭巷尾街坊鄰居人多的地方駐足聽聽熱鬧閑話。
誰家有房子要賣她就買;誰家兒子要結婚了需要買房只要盤算著能賺合適她就賣,周貴房倒手買賣,一套房的收入比她半年工資還高,越干越有勁兒,小半年時間內周貴房存款翻了一倍。
蘭英隨軍的這小半年里,和杜紅英待在部隊家屬院的時間少之又少。
一會兒去深市,一會兒去滬市,一會兒又去京城。
“高志遠,你媳婦又把老子的媳婦拐跑了。”
這一天周貴安下班回家看到桌上留的字條氣笑了,抓了一瓶酒就去了隔壁高志遠的家里:“沒人炒菜做飯,你去炒菜,我要喝酒。”
“指不定誰家拐誰家的呢。”
高志遠也氣惱,以前她媳婦隨軍一年半載都不走一次,這小半年里都跑了四次了,他找誰說理去?
“你說什么?”
“沒什么。”到底是老首長還是親舅舅,高志遠的嘴只能硬那么一句:“家里沒什么菜了,只有土豆大白蘿卜,要吃肉去食堂。”
“不吃食堂,你做啥我吃啥,要求不高。”
高志遠……這樣都逼不走他,看在親媽的份上自己下廚吧。
高志遠下廚,周貴安參觀。
削土豆切土豆絲,刀起刀落,手腳相當之麻利。
“砍瓜切菜,你倒是有一手好本事。”
看著昔日的硬漢拴著花圍裙在廚房這個小小的天地里動作一點兒也不陌生,周貴安突然鼻子發酸:“從小就會的?”
在高家該受過多大的罪啊?
當年若是大姐能活著,能把他送回趙家或周家養,那絕對是一個妥妥的寶貝疙瘩,哪會讓他下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