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杜紅兵道:“兩家一直有恩怨,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我們都不和他有交集。沒想到他硬要來碰瓷,一次又一次的截我爹的胡。我要教教他做人。”
“揍一頓?”
這個問題太簡單不過了。
高思文這么高調,惦記他的人應該不少。
只要他放出風聲,高思文不死都得脫一層的皮。
“犯法的事兒我不干,也犯不上為了他去冒險。”
杜紅兵牢記爹的教導,干干凈凈做人,認認真真做事兒。
雁過留痕,有些事兒做了總會露出馬腳的。
高思文現在已經是名人,他真要有個什么事兒,驚動還是很大的。
為了這么一個人壞了自己的前程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明白了。”小章點了點頭:“這事兒交給我,包你滿意。”
“你也要注意,不要以身涉險。”
“放心,我是守法的好公民。”小章笑道:“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有勞了。”杜紅兵掏出兩百塊錢:“這是你的辛苦費。”
“杜醫生,你這樣就見外了。”小章說什么都不收:“勇哥一直在給我開著工資呢,我不能拿雙份。”
“幫我做事是份外之事了。”
“不是,這都是勇哥交待過我的,我的本職工作。”
蘭勇交待過,密切關注著杜家趙家陳家的情況,若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出面搞定。
“再說了,要不是你,我這老毛病一到冬天就疼得要命,是你用針灸給我治好了,讓我少受罪,你的大恩我還沒感謝呢,怎么能收你的錢。”
小章說什么都不要,杜紅兵也沒辦法。
臨走的時候再三交代,不要傷人,不要涉險。
“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肯定不會的。”
小章覺得就是費幾句口舌的事兒。
果然,在家休息了兩天的杜天全上街就聽到了小道消息:牛兒溝有一家人家里有老物件,因為家里突然出事想出售老物件換點錢應急。
杜天全立即就騎上自行車往牛兒溝去了。
“你們這個真的是你家祖傳的嗎?”
看著這個珊瑚紅地粉彩牡丹紋貫耳瓶杜天全驚呆了:“你們這……舍得出手?”
“杜主任,不瞞你說,若不是這有中有變故,我是打死都不會出手的,這是我曾祖父傳下來的,當年我曾祖父做過知府……”
關于牛家祖宗的傳聞,杜天全也是聽說過的。
所以一聽說牛兒溝牛家有東西出手他就來了。
“多少錢?”
杜天全小心的看著貨物,小心翼翼的問。
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會買不起。
不過也不要緊,到時候打電話給紅英那個表弟,讓他派人來收也不是不可以。
“我聽說這些物件放到大城市就是古董,老值錢了,我們也沒有門路,這樣吧,杜主任,我相信你,你看給個十萬八萬的可行?”
杜天全驚了一下,果然啊,人家祖傳的東西不賤賣。
“這個價格我不太清楚行不行。”杜天全道:“這樣吧,我回鎮上打個電話問問,如果行的話我就來收了。”
這話是替紅英拍賣行的表弟說的。
“那你什么時候回話,我們等錢用。”
“最遲明天吧。”杜天全道:“我主要是去找人,能找到自然就快,找不到就要等。”
“行,杜主任,我們相信你。”
“那你們得保管好啊,這陶瓷的東西易碎。”杜天全戀戀不舍回頭望了一眼又一眼,邊走還邊念叨:“漂亮,真是漂亮,應該是清雍正年間的貨,瓶直口,削肩,圓腹,腹以下漸斂,圈足,是好貨。”
杜天全不知道的是,路邊的樹林里躲著的高思文聽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