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整整一天,一個人影兒都沒出現。
等到半下午抄水表的人上門敲門,也是沒人應。
“大嫂啊,這家人不在家嗎?”
“不會呀,昨天晚上十點過我都還聽見他們家有人說話。”
“那怎么沒人應。”
“怕是出門去了。”王晴說完這話自己都不信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還別說,有可能噢,上次我去抄一家水表,也是敲了半天沒人開門,鄰居也說昨天還見過的,然后我們找警察開門才發現煤氣中毒了……”
這還得了!
王晴立即就跑去找廠里的安保科。
文亮帶著人跑來撬開房門,發現屋里一片狼籍,一個人沒有不說,值錢的彩電、冰箱,三洋這些一樣都沒有了。
“不對呀,昨天晚上我還聽見他們家電視放得多大聲的。”王晴自自語,文亮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問題,立即將他們拒之門外不讓破壞現場,然后報警。
公安走訪后發現,家屬院有酒鬼半夜回來遇見過鄭義豪家半夜搬出幾樣值錢的東西,而且他們一家五口背著大包分別上了兩輛小轎車。
去了鄭義豪兒子學校,紡織廠子弟校的老師也說孩子沒來,還正準備放學去家訪,關心一下是不是生病了。
這操作就不正常。
誰家好人半夜搬家?
誰家好人半夜扛包上小轎車。
文亮敏感的發現:或許和紡織廠這邊有關。
立即提供了線索,公安找到了財務科,發現他自元月份以來領走了四十萬的巨款,他簽的那個艾琪兒公司轉過的預支款總共才五萬。
也就是說,他完全可能攜帶三十五萬的公款潛逃了。
這操作,讓紡織廠的人都干懵了。
公安這邊一查,很好,人家半年前全家就辦了護照。
打電話到機場,飛往深市的飛機已經安全著陸了,算著時間,人家全家已過了海關。
公安一番追查下來,確認了鄭義豪一家去了港市!
而接下來他會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鄭義豪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蟬脫殼,成功的把幾千人的紡織廠摁進了坑里。
挖出蘿卜帶出泥,胡書記和黃廠長怎么也沒想到,他們會栽了。
一人得了兩萬的好處,所以鄭義豪才會這么順利的簽字拿錢走人。
跑的跑了,進去的進去了,留下了紡織廠的這個爛攤子和幾千名不知道何去何從整天蹲在廠里不回家的工人。
上級主管部門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把姓黃的和姓胡的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但是,又有什么用?
就算是砍頭都抵不住工人的憤怒!
話說,工人又有什么錯呢?
她們做工就是為了掙錢生活,這一下,廠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庫房里堆積如山的布料,財務部買原材料和給鄭義豪各種費用,現金連這個月發工資的錢都不夠。
“我就說有問題吧。”向雪咬牙切齒:“偏偏他們那些領導信以為真是大單。”
“我也說有問題,可是他每次來支取的單子都是手續齊全的,我也只好給。”胡雨低聲道:“現在怎么辦啊?”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進了公安局,還配合調查了四個小時,真的,就很害怕也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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