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幾個了,因為沒有正式工作女方都沒同意。”田母道:“你二嬸知道我想辦病退讓我把工作賣給田凱呢。”
“賣工作?”田靜驚了:“還有這樣的操作?”
“可以賣,上個月我們車間的鄭姐把她的工作賣了一千二。”
“一千二,你們現在每個月工資也才幾十塊?”
“名聲好聽啊,正式職工。”
“那可真是好了名聲壞了肚子。”田靜無奈的道:“娘,您不會真要賣給田凱吧?”
“我和你爸都愁得很,賣不賣好像都會得罪他,賣吧,一是價格不好談;二來糖果廠已經快發不出工資了,賣給他豈不是害他。”
“媽,您想得太多了。”田靜皺眉想了想:“是他上趕著來買的,你們車間也有先例一千二一分不少;買了發不發得出工資也與你沒關系,你又不是領導。”
“到底是一家人。”
田靜氣笑了。
“媽,你不會還想著奶奶當年的話吧?還是說你覺得我以后沒本事替你們養老?”
田靜記得很清楚,奶奶罵爸媽說他們沒兒子以后端靈還得靠侄兒田凱,要他們多心疼田凱好的都要給田凱留一份。
“我倒沒那么蠢,我自己有女兒有女婿有外孫女外孫子,我靠他田凱干啥呢?”
“那還糾結什么?工作的事就是一樁生意,談得攏就談,談不攏你正常辦內退就行了。”
田母覺得女兒分析得很正確,但現實處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算了,這些話也不方便和女兒詳談。
畢竟杜家越來越多的客人來了。
有些人還要來看杜二娃。
“我看看杜二娃呢。”趙嬸子進來笑著抱著孩子“嘖嘖嘖,這個娃兒長得好丑喲,和紅兵當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杜紅英……我懷疑趙嬸子就是一個托,這是在幫忙昭告世人:杜二娃就是杜紅兵的種。
“我看看呢。”擠進來的隔壁的王嫂子:“快來看看,田老師還會喂娃娃喲,才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個,這會兒喂得白胖胖的了。”
“月子頭的娃娃就是見風長,一天一個樣,三天大變樣。”
……
一個接一個的親戚朋友來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看到杜二娃的第一句話就是:和杜紅兵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潛臺詞就是當初背后說人家田靜搞破鞋的人就是嚼舌根,陳冬梅撕過幾個人的嘴確實該撕。
“那不是呢,我家杜二娃的頭發和紅兵的頭發送去了國外做了親子鑒定,人家出來的報告具有親子關系。”陳冬梅這會兒就將京城傳真過來的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拍在了桌上:“古代的人是滴血認親,現在科學技術發達了,人家國外就憑兩根頭發都能鑒定,看看嘛,說不是我紅兵的種背后嚼我家小靜舌根的人,我都想把這個鑒定紙讓她們吃下去。”
冬梅娘那叫一個硬氣。
不,有點揚眉吐氣。
老杜家不僅生了二胎,還添了一個孫子,孫兒孫女都有了,你說羨慕不羨慕?
杜紅英……冬梅娘又是顯眼包的一天。
杜二娃的滿月酒足足坐了二十八桌,熱鬧是熱鬧,累人也是真的累人。
等賓客散盡杜紅英都直接累癱了。
臉上帶著笑嘴上不停的招呼應付這種人情客往真是考驗人。
再加上杜紅英這幾年鮮少在家出現,這種場合她的出現簡直有奪了杜二娃風頭的趨勢,七大姑八大姨,熟人鄰居拉著她就各種問。
生產隊的人問得最多的就是高志遠的親爹,前些日子來的那個就是,親媽以在哪里……很有刨根問到底的精神。
關鍵是,應付這個幾句,轉身又遇上另外的人,又問同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