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學錯了專業。
歷史老師識貨,簡直比金融專業值錢多了。
“那這個給你,你讓那老師也看看,回頭要覺得還行,你也當傳家寶一代代往下傳。”
“姐,不行不行,我不能要這么貴重的東西。”
田靜嚇得連忙后退。
“你這傻女子,什么是貴重的?你嫁進我們老杜家,給我們老杜家生了乖樂樂,就憑這個送什么給你都不為過。貴重啥?一個幾十塊錢的破石頭而已。”
杜紅英不由分說給田靜套上了那個通透的手鐲。
“姐……”
“行了,好好戴著。”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這一戴上就顯得漂亮了很多:“你這雙手戴著手鐲真是太好看了。”
“我懷著樂樂起娘就不讓我干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沒曬太陽手自然白了些。”
“你膚色一直白,不像我。”
說著杜紅英都沒眼看了,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娘,你戴這個應該合適。”
一個翠綠色的手鐲戴在了她手上。
“別別別,你們說得這玩意兒值錢,我這山豬吃不了細糠,毛手毛腳的一不小心就磕了碰了斷了,我這心都會滴血。”冬梅娘才不要呢:“再說了,我戴著這個干嘛?戴著村前村尾逛逛顯得我燒包?”
“噗嗤”一聲,杜紅英直接就笑了出來,主要是她想起了上輩子某個人的燒包行為。
這就是冬梅娘與張桂蘭的區別。
一個是要多低調有多低調,謙和得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人爭吵;一個則是要高調就有多高調,哪怕吃兩塊肉呢恨不能全村人都知道她伙食開得好。吵架更是拿手好戲,錯的都是別人,吵不贏算她輸。
“娘,您拿著,以后也當傳家寶啊。”
“傳給哪個,兒媳婦?那你一起給小靜好了。”
“娘,怎么能啊,姐已經給我一個了,足夠了足夠了。”
田靜都嚇了一大跳,婆婆大姑子也太大方了吧。
“娘,您要不拿著以后傳給您小兒媳也行。”田靜最后笑著說道:“這樣以后我和藍平一人一個,都往下傳就好。”
“藍平的我會準備,娘,您拿著,真要值錢的話你以后也可以給你孫女添嫁妝也使得。”杜紅英堅持給冬梅娘:“你戴上我看看。”
“說不戴就不戴吧,你這個娃娃……”
戴在左手手腕上晃悠悠的,顯得大了一點點,還有就是……冬梅娘的手也蒼老了不少,皮膚都起皺褶了。
這雙手看得杜紅英心里發酸,娘曾經也年輕過也漂亮過,只是她這雙手從來沒有戴過金銀首飾,為了家為了她們日夜操勞,縫縫補補洗洗刷刷,還要下地鏟鏟挖挖……
娘不戴玉鐲,那下次給她買金的銀的。
上輩子沒享過的福,這輩子都給她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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