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黨明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先后三次被人撿回去當兒子養,但是因為太調皮了,人家看著我都頭痛,最后一家養父母把我送回了福利院。”
“我在回福利院的時候已經九歲了,已經讀了三個一年級了。”
“你先別說,讓我算算。”
羅舒寧都懷疑自己的大學是白讀了,他幾歲開始上小學的,上了三個一年級,好家伙,這是什么高深學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深造?
“我八歲上的一年級,然后一共上了三個一年級,直到送回福利院,才開始正式上二年級,文媽媽就是在三年級的時候就開始資助我的,給我寫信,鼓勵我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文媽媽還給我的班主任老師寫信,班主任老師對我也很關懷,然后,我才真正靜下心來上學了……”
說起過去黨明元自己窘得滿臉通紅。
“然后你就一路綠燈,考上了初中高中大學,對了,你說是來實驗中學報到的,你哪個大學畢業于的?”
“北師大。”
“喲,你還是我師弟喲。”
“姐姐也是北師大畢業的。”
“自然。”
“那還真是有緣。”
杜紅英和文菊相視一眼,她們怎么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會不會是她們多想了?
“舒寧還沒吃飯,那我們找一個地方吃飯坐下來聊吧。”文菊道:“明元,你看?”
“行,學校領導應該下班了,那我們去餐廳吧,我請您們。”
“你連工作都還沒落實,有錢請我們?”羅舒寧笑道:“還是我請吧,畢竟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呢。”
“沒事兒,我之前做了兼職我有還有點存款,能請客的。”黨明元道:“我很早就想過了,等我找到了工作一定要請文媽媽吃飯,姐姐,您先讓我實現我的這個心愿。”
“行行行,明元請。”
文菊太能理解這種心情了,就如自己請紅英姐吃飯一個道理。
一行四人找了街邊的一個餐廳進去,黨明元讓服務員拿菜單過來,然后請文菊點菜。
“我和你們大姨都吃過了,你們點你們喜歡吃的就行。”
黨明元又讓羅舒寧點菜。
“那我就不客氣了。”
羅舒寧其實點了兩個她喜歡的菜,黨明元讓文菊點,文菊點了一個湯。
黨明元看了看,最后又點了兩個小吃。
吃飯過程中,杜紅英和文菊都看得出來,這個黨明元和羅舒寧很聊得來,談笑風生的。文菊和杜紅英倒是感覺是多余的。
“黨明元,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嗎?”
“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不停的換爸爸媽媽。”黨明元笑著搖了搖頭:“人家都只有一個爸爸媽媽,我可富裕了,你的爸爸媽媽用一群來算。”
“那你……有恨過你爸爸媽媽嗎?”
“沒有,或許我是被拐的,或許是被扔的,總而之這就是命唄。”黨明元道:“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我現在也很出色,對不?”
“對,你很出色。”
健康陽光,即將加入人民教師的行列:“黨明元,你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那是必須的。”黨明元道:“我在實習結束時全部孩子得知我要走,哭得稀里嘩啦的,都舍不得我呢,那些老師們都說我就是一個孩子王。”
“經歷了生活中這么多的磨難,你性格還這么開朗,心里這么健康,真不錯。”